第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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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愛卿,你當初,是為何想到要投軍的?”
城樓對
“嶽愛卿,你當初,是為何想到要投軍的?”
他聽了我這話愣了一愣,一時沒說話。
我含笑看著他,有人說是因為他家裡窮,當初投軍的目的,是為了賺兩個兵餉。也有人說,是為了立志抗金。
我等待著他給我答案。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道:“回陛下,臣一直在軍中效勞!”
我愣了楞,這算什麼回答?
看著他,他看向城外,目光中盡是蒼茫。
他可能不願回答,故此避重就輕吧?我只得心中暗自揣測。
他才17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當地武功最高的人。這樣的人,武藝超絕,膽色過人,必然心中驕傲,不會去同朝中那些只知道撈錢保命的傢伙沆瀣一氣,亦不會為了區區一貫半的兵餉,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他的眼中,流露出的,似乎是痛心疾首。
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城外,城外的遠山上,倒是白茫茫的一片雪,似乎未有玷染的摸樣,而靠近城牆處,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血,屍體,一排一排的堆在城牆下,有金兵,也有宋兵。
再往外看一點,就是結了冰的護城河,河面上七零八落的拋石車,鵝車,洞子,雲梯,以及躺在上面已經僵硬又被雪掩埋了大半的屍首。
再往遠處,零星的血,零星的屍體,零星的巨石,交錯的馬蹄印,鞋印,車輪印,將本該是潔白無暇的大地,生生的劃出一道又一道的灰褐色傷痕。
滿目瘡痍,戰非罪。
大宋重文輕武,做得一篇錦繡文章,就可位列三公。
而一身武藝者,卻往往為士大夫所不恥。
若非金兵入侵,國家需要武者,恐怕他一輩子,也不會從軍!
也許在我面前,他不便說這些,故此避而不談?
我笑了笑,說道:“愛卿今日救了朕的性命,朕心中實在是感激無比,朕要好好的賞賜與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他依舊沒有看我,他的眼睛,掠過遠處一望無際的莽原,最後停留在近處的城樓之上。
“臣不敢居功,更不敢要任何賞賜!”
我又愣了愣,猛然間想起,曾經看過的,歷史上,他留下的無數奏摺。
趙構曾經給過他很多賞賜,每一次,他都全然拒絕。
最後,他鋃鐺入獄,在獄中寫下四個大字——還我河山。
心裡忽然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頓了頓,不知該說些什麼,現在他的皇帝,不是趙構,而是我,希望在他臨終老去的時候,寫下的是“江山風華”,是“錦繡河山”,而並非“還我河山”。
調整了一下情緒,看著身邊這位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岳飛,笑了笑。
時間還很長,機會也很多,總有一天,他能夠將這已經飄搖破碎的山河,收復,重振。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希望,在皇帝這個位置上的人,是我,而不是別人。
我希望,自己能夠見證那個時刻。
我同他邊走邊談,他的話不多,也不怎麼愛笑,有時候,甚至是沉默,只有風吹過的聲音。我注意到他的目光,更動的停留在手中的鐵槍和破敗的城牆之上,即便是看我,也只是匆匆一掃而過。
只有當我問到金兵的時候,他的話才猛然多了起來:“金兵今晚雖走,可損失並不慘重,他日必定還會再來!且黃河以北民生凋敝,官員四散,毫無防禦。他日金兵再來,定然會更加容易。”
我微微笑道:“那依愛卿看,金人何時會再來?”
他的眉硬朗剛毅,在月華的暈染下,更顯鋒利。
“或許是秋高馬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