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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特一掌拍在他淤青的腹部:&ldo;哼,我總算知道三白眼乾嘛這麼對你了,你這張嘴真是欠扁!不說話悶死人,說了話氣死人!&rdo;
蘇遠蜷起身體悶哼,仍是不睜眼,萊斯特還想再罵,卻見他昏睡過去,只得拍手走人。其實他挺佩服蘇遠的,剛進來就重新整理了內審室的單人月審記錄。而且,今天的事他聽說了,能讓鬱辰親自出手,不知該說他是&ldo;三生有幸&rdo;呢,還是&ldo;命犯煞星&rdo;。
醫務區的藥水味有些刺鼻,蘇遠淺眠了一會兒就醒了。房間裡很暗,他看了看帶夜光的時鐘:十一點多,已經是深夜了。牢獄那邊早已熄燈就寢,這時候整座監獄安靜得嚇人。
身上的疼痛減輕許多,但是他的頭有些昏昏沉沉,抬手碰了碰額頭,是發燒了。蘇遠睜著眼,在黑暗中不知道看向哪裡。
隔壁薛管教的呼嚕震天響,蘇遠聽著聽著忽然想起姐姐的話。他姐姐曾經被一個四十來歲的王老五追求過,他開玩笑問她既然那人那麼有錢,為什麼不答應。他姐姐說,你看他手短眼尖,滿面油光,皺紋裡都是不饒人的猖狂,這種人,外表再光鮮,內裡也是個變態。
當時他不以為意,覺得這結論是不是有些武斷,見過薛律以後他就通透了,原來姐姐看人這麼準確,薛律正符合那種變態的所有條件。
姐姐。
這個詞在他的舌尖竄過,立時留下一陣哀慟。他覺得,姐姐在最後還是看錯了人,她看錯了他。
蘇遠蜷起身體,雙臂緊緊地抱住頭。
她讓他救爸媽,他晚了一步;她讓他逃,他沒有逃掉;她讓他面對,他無從面對。幾乎她對他的所有期望都落空了,他現在唯一做到的,只有姐姐最後留下的三個字:活下去。
可偏偏,他那麼不想活下去。
鬱辰走進這個房間時,看見的就是蘇遠蜷縮在床上的模樣。
他走到床邊,腳步聲驚動了床上的人,他注意到蘇遠的背部僵硬了一下。
&ldo;你在哭?&rdo;他問,順手開啟了床頭的燈。
蘇遠抬起頭來,很乾淨清爽的一張臉,沒有紅眼,沒有淚痕,只有眼角和嘴角的傷口和青紫。
&ldo;哭?&rdo;他扯了扯嘴角,&ldo;你教我?&rdo;
眼睛適應了光線,蘇遠望著眼前的人,一時有些不敢置信。鬱辰穿著單薄的黑色睡袍,腳上趿著棉拖,大喇喇地坐在他的床邊。
不知著了什麼魔,蘇遠問了句讓他想抽死自己的話:&ldo;你住這兒?&rdo;
這是他的自然聯想,人們只有在家裡才會穿這身衣服吧。可是這問題實在很無聊,鬱辰住哪兒關他什麼事?別說鬱辰沒必要回答他,就算回答了於他也沒有任何意義。在這種地方,思考都是多餘的,更別說聯想,更別說關於獄長的聯想。
鬱辰似乎也被他這個問題問得一愣,他想了想,回答:&ldo;可以這麼說。我住在這兒的最高層,算是這裡最有權勢的犯人。另外,我剛洗過澡,突然想來看看你。&rdo;
很難得的,蘇遠被他說得無言以對。
那個&ldo;最有權勢的犯人&rdo;聽著很有些幽默感,但他又隱約覺得鬱辰不像在開玩笑。而那句&ldo;另外&rdo;,如果他啟用大腦的自然聯想功能,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最後蘇遠決定不再糾結這個愚蠢至極的問題,他問:&ldo;你今天說的那句話算數嗎?你能給我證據證明不是騙我的嗎?&rdo;
&ldo;我能。&rdo;鬱辰笑笑地說,同時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擺在蘇遠面前。
蘇遠一下子傾身過來,扯痛傷口也不在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