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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開領口，指尖把玩在手機上，「這下子相信了？」

棠梨囁嚅下唇，「其實你不用專門跑過來一趟。」

他眼尾蘊著一抹像是不在意的冷淡光芒，「看來還是我較真了。」

棠梨沒說話。

他唇角輕微拉扯，兀自道：「不較真怎麼辦，你要是真的聽了杜溫山的話，然後不理我了，那我又該找誰去？」

今晚外面的風有些大，刮的窗戶陣陣作響。

沈讓大概是真的有些疲乏了，他領口釦子敞開了幾顆，露出了突出的鎖骨，身子微微下墜，兩條長腿有些憋屈的擠在茶几前，頭顱微彎，正好靠在棠梨的肩膀上。

他那麼高大的一個人，就這麼「嬌小」的窩在她肩膀上，看起來很有違和感，棠梨卻也不敢動，生怕動下旁邊這人就醒了。

在她身邊，他似乎可以放下許多防備，所以入睡的速度很快。

沈讓半夢半醒間說道：「明天要去外地，等我回來，我帶你去見外公。」

「棠梨，我不想再跟你保持這樣的關係了，這種患得患失讓我感覺抓不住你，我帶你去見外公，你做我女朋友。」

由於他今晚喝了酒，所以棠梨沒有回應他的話。

如果完全忘記過去的事情，重新開始，最起碼要在二人都足夠清醒的時候開始這個話題。

棠梨準備等到他回來之後再討論，所以那天晚上沒有回覆他的話。

沈讓一早起的早，給她留了紙條，順便還給她叫了一份精緻的早餐送到家裡面。

棠梨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桌上放著早餐，她給沈讓發訊息，問道：【你買的？】

沈讓：【難道你房間裡面還有第二個這麼貼心的男人？】

棠梨：【……】

沈讓：【這次去的地方你上次好像提過，想要什麼禮物，可以直接跟我說，我給你帶回去。】

棠梨：【我什麼都不缺，你好好工作就好。】

沈讓：【昨晚跟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棠梨：【你是說見你外公的事情嗎。】

沈讓：【我還以為你打算裝作失憶。】

棠梨有些窘迫的回覆道：【我以為你昨晚只是醉話，所以是打算你清醒之後跟你討論這件事情的。】

沈讓回復一條語音過來，慢悠悠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醉話？」

「之前倒是的確在你面前喝醉過幾回，不過都還算是有理智，偶爾有失控的時候，頂多算是——」

他話語在這裡戛然而止，令人浮想聯翩。

棠梨耐不住性子的問道：【算是什麼？】

那人隔了幾分鐘，瀟灑的打了四個字過來。

【借酒裝瘋。】

棠梨：……

-

杜溫山母親給棠梨打電話過來，說是邀請她單獨一個人去家裡面吃飯。

她們在電話裡面聊了許多，棠梨跟他們約在今晚吃飯，約在翠竹軒飯店裡面見面，棠梨想著他父母上次跟自己說過的那話，心下有幾分預感到他們今晚會跟自己說什麼，她想著上次礙於面子沒有說清楚，這次不如直接都說明白。

杜溫山提前來接棠梨，替她開啟車門，說道：「那天的照片你看到了。」

棠梨點頭，「嗯，看到了。」

「你們現在還有聯絡？」

「……有的。」

杜溫山輕嘆一口氣，「棠梨，我不明白為什麼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你的眼睛總是圍繞在他的身上，如果你們兩個真的有緣分，那麼當年就不會走散，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你真的還願意待在他身邊呢。」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棠梨深呼吸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