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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已經等在門外,見她走過來,早早地把車門開啟。
看著車外倒退的景物,倪初夏問:“他已經走了嗎?”
裴炎稍稍愣了一下,點頭回:“頭兒坐早晨五點的飛機離開,到達帝都後,會轉火車。”
五點啊,她應該還在睡夢中。
老男人就知道騙她,說好以後走都不準瞞著她的。
裴炎怕她太難過,安慰著說:“夫人,頭兒其實也很捨不得您的,不然也不會趁著您沒醒的時候離開。”
想起早上那一幕,心裡覺得挺難受。
那時候天還沒亮,整個臨海苑都還陷入安靜之中。
開車送厲澤陽離開,他問道:“頭兒,不和夫人說一聲?”
厲澤陽半邊身子隱在車內暗處,只露出剛毅冷硬的側臉,淡漠說道:“不用。”
當他準備再勸說的時候,就聽男人再次開口,“她要是醒著,就走不掉了。”
裴炎透過後視鏡看著他,有些不理解他的話,“夫人是明理的人,不會無理取鬧的。”
“我說的是自己。”
說完這句話後,厲澤陽便沒有再說一句話,裴炎也識相地閉了嘴。
他透過內後視鏡看著倪初夏,見她並未有太大變化,才算放下心來。
身為軍屬,經歷最多的就是分離,十天半個月的分離算是最短,有時候出一次任務,半年一年不見也是正常。
不過對新婚夫妻來說,這樣的離別的確有些殘忍,但規矩就是這樣,只能服從。
厲澤陽離開後,生活與工作一切照常進行。
唯一不同的是,倪初夏從臨海苑搬進了軍區大院將軍樓中,和厲爺爺厲奶奶一起住,而她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倪總……倪總!”
“嗯?”倪初夏回過神,疑惑地看著李秘書。
李秘書面露無奈,勸說道:“我看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她和劉慧都注意到她的不對勁,精神一直欠佳,還要硬撐著,非要把身體弄垮才罷休。
“不用。”倪初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拿起筆把字簽了,“檔案交給方副總,讓他多盯著正榮最近的情況。”
那晚她和大哥去了韓家,韓正榮的態度並不好,許是仗著韓英傑不在,把擠壓已久的怨氣都發出來,談到後面,她也火冒三丈。
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門造訪已經算是給面子,偏偏那種人就是給臉不要臉,最後倪明昱乾脆放狠話年前不結,那麼以後也別想結婚,倪家不缺養倪柔肚子裡那塊肉的那些錢。
她也沒閒著,以兩家公司合作為籌碼,威逼利誘,讓韓正榮鬆口,在倪氏三十週年慶之前舉辦婚禮。
“是,倪總。”李秘書點頭應下來,離開前,不放心地說:“倪總,您現在還年輕,身體還是要多注意。”
倪初夏莞爾,“知道了。”
接近年關收尾,各部門都在忙碌,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她恨不得把每小時當兩小時用。再加上搬去厲家後,每天早晨都有起床號,五點鐘準時響,原本也沒什麼,但號聲一響,爺爺就鼓吹奶奶叫她起床鍛鍊身體,苦不堪言。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倪初夏是在公司加班度過的。
因為軍區大院過十點就是門禁,裴炎開車回到了臨海苑。
回到家的時候,還未過十二點。
倪初夏照例詢問:“他聯絡你了嗎?”
裴炎站在院外,臉上有些為難。
自從頭兒離開,至今已經有半個月,仍舊沒有聯絡他,但聽楊勝提及楊閔懷那邊會收到傳真,可以確定他並沒有事。
“別愁眉苦臉的,習慣就好。”倪初夏大方地拍著他的肩膀,“這段時間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