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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高掛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上,放出一天裡最強烈的光。 杜林的復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坐在酒吧旁一大一小的兩道人影。 熒和派蒙。 “琴團長說的…那個叫優菈的…貴族小姐。” “真的會在這裡嗎?” 從風龍廢墟回到蒙德城的熒,剛剛向凱瑟琳交付了委託,就收到了琴的召喚,讓他幫忙調查一個蒙德城曾經的貴族。 身為最強工具人的熒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琴團長囑咐過兩人,如果勞倫斯家族的人難以接近,那麼去酒館,一定能找到一個教她貴族禮儀的人,順便還可以去聽聽曾經的傳聞。 剛推開門,一股悶熱的酒氣撲面而來。 “來一杯……冰鎮鉤鉤果汁,給派蒙一杯牛奶…” 坐在吧檯旁的熒豎起食指,有點不自信地說道,除了和法瑪斯那次,熒還從沒喝過酒。 “好的。” 今晚是迪盧克姥爺坐鎮酒吧,他似乎對熒喝冰鎮飲料的行為十分讚許,認真的點點頭。 “誒,熒,我也要喝果汁!” 派蒙不滿的抗議,而迪盧克老爺已經轉身去準備了,熒沒有理會派蒙的話,找了一個在樓梯下面隱秘的座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酒館內的場景。 垂香木桌面的桌子,一排排靠著牆擺放的酒瓶,到處都是尋歡作樂的顧客,塗脂抹粉的女士們正氣度高雅地談論著衣著,藝術。 侍者服務周到,當然也樂意收到幾百摩拉的小費,酒館門口有吟遊詩人在歡快的撥弄著豎琴。 這才是酒館的日常,也是蒙德城的特色。 “真是的,就那麼在意我的血統嗎……” 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道嬌柔的聲音吸引到了吧檯的另一側。 一名藍髮少女走了進來,帶著貴族千金特有的氣質,周圍的酒客就像劃過河床底石塊的水流一樣,自然而然的避開了她。 在蒙德,有些舊貴族不喜歡在酒館喝酒,他們很中意一個人獨處時的安靜,但又不想每次跑斷了腿去買,便想買進一整箱的蒲公英酒,在家裡自斟自酌。 吧檯前有個小個子男人就是這樣的“中間人”,他正在和酒保查爾斯討價還價,大約是商定一批“午後之死”的訂單。 兩個人眉飛色舞,爭吵得唾沫星子飛濺,幾乎都要飄到旁邊人的酒杯裡。 藍髮少女走到小個子男人身邊。 她是個很有氣質的姑娘,但貴族的優雅卻不那麼明顯。 一身黑白藍配色的貴族服飾,一件白色喇叭袖披肩照在單薄的連體露背服飾上,兩條被黑色過膝靴所包裹的長腿很隨意的交疊在一起,閃閃發光的天藍色短髮,溫柔的打起了卷。 咬住下唇,她神情憂鬱而恍惚地凝視著牆上的酒單。 藍髮少女旁邊的小個子男人眼珠飛快地向身邊瞟了幾下,似乎很驚慌。 他連忙從錢包裡掏出一張摩拉票據放在吧檯上,在賬單上簽字,握了握查爾斯的手,便步履不停的離開了吧檯,像是在躲避瘟神。 “您的冰鎮鉤鉤果汁。” 正當熒入迷的觀賞著少女那張精緻高冷的臉時,侍者的聲音把她嚇了一大跳。 隔了一塊絲綢,握著長杯,侍者小心翼翼的將果汁放在了桌上。 “哦…謝謝你。”熒晃晃腦袋,回過神來。 “你在看勞倫斯家族的…餘孽?” 侍者眯起眼,目光變得微妙起來。 “是的…” 熒愣了一下,點點頭。 “你幹嘛說人家的壞話?!” 看著呆呆的熒,派蒙露出了半月眼,目光炯炯地看著侍者。 而這位侍者只是皺起眉頭,像有人把散發著氣味的臭雞蛋放到了他的鼻子前。 “小姐,沒有任何蒙德居民會喜歡談論勞倫斯家族的人。” 侍者把手裡空空如也的盤子夾在腋下,來了一番口若懸河的演講,以痛心疾首的口吻控訴勞倫斯家族在舊蒙德城所犯下的罪行,在表示理解和寬容的同時,還不忘投以悲觀的目光。 “他們真該為這個城市贖罪。” 熒震驚的看著面前滔滔不絕的侍者,她還以為蒙德是一個能夠包容一切的城市,沒想到… “噠噠噠…” 侍者的身後傳來了高跟鞋敲打橡木地板的聲音。 這位叫不出來名字的侍者,氣勢瞬間萎靡了下去,將懷裡的木盤夾得更緊了,先前還像是一個說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