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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比以前還有魅力。
為何歲月總是這麼優待男人?
女人過了三十就漸漸走向豆腐渣的頂峰,而男人呢,四十還一枝花。
蔣慕承側身與她對視,用手背給她擦擦眼淚,“那些人不記得也罷,就是記住了,一年到頭也沒多少走動,記著他們做什麼。”
“可我連我爸媽都不記得了。。。”她說完又嘆口氣。
蔣慕承揉揉她的腦袋,“沒事,沒人會怪你。”安慰的話說再說都沒用,又示意她,“臉上都是淚,一會兒家裡還有人過來打牌,去洗把臉。”
“好。”陶然起身離開琴房。
蔣慕承走到窗邊,摸過窗臺上的煙和打火機,這是他今晚抽的第十六支菸。可它不同於之前的十五支。
當初得知陶然死訊的時候,他自己駕車去學校接孩子放學,慕時豐當時打了電話給他,一直在沉默,等的他都差點失去了耐心。
然後慕時豐說:“舅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陶然她。。。”慕時豐沒說下去。
他當時就把手機扔出了車窗外,就算給他一輩子的時間,他都沒法去做好那個心理準備。
然後車就這麼撞上了前一輛,好在車速不快,傷勢也不重。
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法面對陶然死去的事實。
家裡的其他親戚,傷心過後,回到家還是正常過他們自己的日子,可他和沈凌不行啊。
以前成天在你跟前活蹦亂跳的人,突然間就沒了。
空的不止是她住過的房間,而是之前幾十年被她佔據的心裡的位置就這麼突然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法填滿。
你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你還好好的,她卻不在了。那種疼好比是有人用著鈍刀,一刀刀凌遲著你的身心。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大概就是那個滋味。
一支菸抽菸,他又點了一支。
第十七支。
他不知道沈凌是如何度過那艱難的頭三個月,每次見到沈凌時,他面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偶爾還能開開玩笑。
甚至有時沈凌還會顯擺,說然寶又到他夢裡頭了。
他是嫉妒的,因為他一次都沒有夢到過陶然。白天想,晚上想,夜裡也沒有夢到過。
前天晚上,沈凌突然發神經,非要把別墅的院子佈置一下,還佈置的跟陶然十五歲那年的大差不離。
沈凌說然寶一個人在那邊,身邊也沒個親近的人,肯定沒人陪她過節,挺冷清的。
後來佈置好聖誕樹,沈凌像是自言自語,說然寶的靈魂說不定就會過來看看,離家那麼久,她也會想家的。
聽到沈凌那番話,他心裡又是一陣疼。
所以剛才彈琴時,聽到有人喊他舅舅,他沒敢轉身,感覺是做夢,又害怕不是做夢,而是她的靈魂回家看看,他怕回頭驚擾了她。
別墅的院子裡傳來鳴笛聲,蔣慕承低頭看去,三輛車駛進院子,打牌的人都過來了。
他把菸頭摁在窗臺上,回頭時,陶然正好進來,她正用手攏著垂下來的幾縷頭髮。
他對著陶然招招手,“過來,我給你梳。”
陶然笑:“舅舅,我現在不是小孩了,自己可以來。”
蔣慕承上前幾步,將她扳過身背對著他,“你就是五十歲,在我眼裡也是個孩子。”
說著就把她扎頭髮的髮圈解下來,琴房沒有梳子,他就用手攏了下,在腦後給她挽成一個鬆散的髮髻。
“舅舅,舅媽沒給你生女兒,你這手藝都沒地施展了。”
蔣慕承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表情,倒是語氣溫和不少,“多少年前你讓我把你小時候照片刪了時,我就跟說過,萬一我要是生不出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