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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那天的傍晚,歐陽承在屋裡聽到有人敲門,開門後卻沒見到半個人影,門前的地上靜靜躺著一張紙。
歐陽承把紙撿起,發現這是一封寫給他的信,寫信的人正是寇風。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即約歐陽承晚飯後七點十五分,到寇風的房間,和黃芸一起三個人把事情說清楚,做個了結。
在歐陽承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失敗者的最後努力,他打算以成功者的姿態,到時好好給寇風點臉色看,以洩這兩年來被寇風壓住一頭之氣。
歐陽承是個很守時的人,看看快到時間,給黃芸打了個電話,發現她把手機關了。歐陽承也並未在意,這兩天因為寇風要排一個新的魔術,作為助手,黃芸常常在寇風那裡排演及商量改進一些細節,所以歐陽承估計黃芸此時正在寇風那兒。隨手把信放在桌上,歐陽承就出門往寇風處去。
七點十五分,歐陽承來到寇風門前,正要按響門鈴,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他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異樣的氣味,但並未多想,不客氣的直接推門而入。
屋裡沒有寇風,只有黃芸一個人。
一個倒在地上,滿臉驚駭與不信,胸膛插了一把刀的黃芸。
歐陽承這才知道,他先前聞到的,是黃芸的氣味。
血的氣味。
他搶上前,抓起黃芸的手,挽起她的肩,發現她的身子還是溫熱的。她幾乎把眼眶瞪裂的雙眼還有一絲神采,但卻已經無法動彈。
「是誰,是誰?」歐陽承手足無措地哭吼了幾聲,黃芸卻毫無反應。
等到慌亂驚恐過去,歐陽承才想到,這時最該做的不是追問誰下的毒手,而是叫救護車。其實在他的心裡,已經隱約想到了一個人。
歐陽承把黃芸輕輕放下,想站起身準備找電話撥119。大概是心情激盪,又聞到了血腥氣,剛直起腰就一陣頭昏眼花耳鳴。
這陣天旋地轉持續了超過十秒鐘,歐陽承以手支地,等自己漸漸平復下來,打算慢慢站起來。他已經看見電話就放在不遠處的茶几上。
小腿有些麻木,使不上力,歐陽承抓著旁邊的真皮沙發扶手作為支撐,還沒用力,心裡忽然一悸,猛地回頭。
寇風靜靜站在門口,也不知已經來了多久。他面色陰沉。只是冷冷看著歐陽承,一句話都不說。
歐陽承接觸到他的眼神,心裡先是一抖,隨即明白了一切,怒火騰然升起,張口大聲呼喝。
「是你……」
(5)
剛一開口,就看見寇風露出一絲異樣的笑容,這笑容和他平時的溫和全然不同,看了直讓人從心底裡感到陰森,胸口一窒,只罵了兩個字就憋回了口中。
這精神上的衝擊一瞬而過,轉眼間歐陽承就回過神來,心想就算這寇風如何古怪,殺了人決不能讓他溜走。心裡的畏懼被對黃芸的哀痛壓倒,就要大聲喊叫,站起來衝上去和寇風拼命。
「你快看黃芸。」寇風突地搶在前面說。
歐陽承還以為黃芸緩過氣來,顧不得寇風,猛地把頭轉回去。
血從黃芸胸前的傷口裡噴出,灑了歐陽承滿臉滿身。
歐陽承驚得癱坐在地上,然後猛然發現,原本插在黃芸胸口的水果刀已經到了自己的手裡。
歐陽承處於驚駭後的失語中,而寇風卻扯開嗓子大叫起來:「殺人啦!」
沒過多久,張團長也急奔了過來,見狀和寇風一起大喊起來。
歐陽承的敘述,到這裡基本就結束,但還有些隻言片語,反覆地肯定他真的收到過寇風給他的那封信。反推警方的提問,竟然是在歐陽承屋裡的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現那封信。而在歐陽承出門後的這短短一段時間裡,也沒有發現別人進入他家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