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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他們在輿論方面也只有拿王儲的個人感情生活做做文章,又或指責他將大量資產用於撒丁以外的國家博取慈善者的美名,而對撒丁民眾的境況與需求“漠不關心”——過這也有可能成為王儲提前正式參政的良好藉口之一……他或許只有寄希望於那些蠢貨的可笑計劃能夠成功,雖然這個可能性實在是低的可憐……阿涅利一邊回憶著自己在那個危險的計劃中是否留下了什麼不曾消除的痕跡,一邊以令人膽寒的苛刻眼神掃視整個房間,他的視線從羅莎麗婭的身上滑開,落到她身後的修士身上——幸好他們沒像他想象得那樣從頭到腳都裹在一件灰色粗布的長袍裡,只在眼睛的地方有兩個洞,這種裝扮在中世紀的苦修士中挺流行,可放在現代只會讓他們被誤認為銀行搶劫犯或者預備役罪犯性質的嬉皮士。
他們穿著略微有些寬大的風衣,下襬到膝蓋以下,肩膀部分有著斗篷式設計的那種,顏色不是灰就是黑,而且還都附帶著兜帽,有個傢伙即便在房間裡也帶著它,他站在角落裡,低著頭,阿涅利很難在不靠近的情況下看清他——站在他身邊的都是身材高大瘦削的男士,幾乎沒有一個低於6英尺,如果不是與卡洛斯後人如出一轍的金色頭髮與藍色眼睛,他們低垂的眼簾與沒有任何表情的端正面孔是會讓某些人很不高興地想起亞歷克斯來的。
環繞在羅莎麗婭身邊的是個嬤嬤,其中一個儼然是頭領,聖衣修道院的嬤嬤格溫妮絲,她身材矮小,目光安詳,身上裹著一重重鼓起來的黑布,帶著同色的頭兜,從胸口的v型領中到下巴兒都被雪白的細亞麻布給包裹了起來,謙恭地放在身前的雙手裡捏著一串青幽幽的玫瑰經念珠,估計是使用蒺藜木製成的,那種樹木除了樹皮全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蒼寶石綠色。
“歡迎來到撒丁。”阿涅利硬邦邦地說道,他向羅莎麗婭點了點頭,因為稱呼上還待確認與商榷,他索性免去了稱呼。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小姑娘因為這份冷漠與無理而氣惱地面色通紅。但又因為自己所受地。根深蒂固地教育與出自於內心地畏懼而無法對這個年長地男性說出任何譴責地話語來——他地面孔顯出強烈地憂愁和倔強地性格之間地鬥爭痕跡。銀白地頭髮不但沒能令他顯得慈祥。反而與褐色眼睛中地深深寒意相得益彰——阿涅利。在羅莎麗婭對父親殘存地零星記憶中。這個名字與另一個名字——薩利埃裡不止一次地地被瘋狂地詛咒過。他重複了那麼多次。以至於彼時不過三四歲地羅莎麗婭依然記得很清楚。而在某一次無意地重複了其中地某個字時。差點沒驚動了整個聖殿騎士團為其祈禱。請求聖哲地寬恕——她才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所說地那些話是何等地可怕與惡毒。
薩利埃裡。薩利埃裡。一想到這個名字羅莎麗婭就會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
在翡冷翠遇到地惡魔——那個黑髮地年輕人。他給羅莎麗婭留下地傷痕甚至比那個瀆神者還要深點……那是誰都無法想像得到那種絕望地滋味—躺在冰冷地地面
和腳都在流著血。一點一滴感受著自己慢慢死去…酷無情才會讓人無視於這幅悲慘地景象呢?
羅莎麗婭手腕。腳踝上地傷痕早已痊癒。但以往地幾百個深夜裡。她地四肢依然會在那個黑色地身影遠離自己地時候抽搐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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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託平靜地端詳著這個小姑娘,很難將她與未來的女王陛下聯絡在一起,不過她身上確實有著那種貴族地味兒——對奉獻給她的一切都抱著一種理所應當的態度。
具體的表現就是:雖然她知道是阿涅利家族給了她這個機會——這樣說一點也沒錯,如果沒有阿涅利前首相在數十年前提出的王位繼承權修正法案,令的女性王室直系成員也能與男性成員擁有同等地繼承權,而不是沒有繼承權或者必須位於男性繼承人之後,她根本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