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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反的是跟在他身後,有氣無力拖沓著步子的維爾德格,現在這個萎靡不振的“斑鷲”一定會讓那些被他塞進水泥混凝土塊扔進大海的死人們感到由衷的悲哀或者憤怒——他就像在太陽下快速熔化的一杯冰淇淋。
“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好看的。”他兩眼無神地趴在一個玻璃展臺上,下面是一隻鑲嵌著幾顆拇指大的藍寶石,中東風格的黃金額冠——它來自於危機重重的三角海域,那裡的水底有著無數的沉船與沉船之中的珍寶,這只是其中一件,古老的打磨方式讓寶石的光彩沒能完全的展現,卻讓整個額冠顯得古樸,典雅,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感。
巫妖在玻璃上敲了敲——大概沒人發現這已經是個贗品了,:“維維,晚8點到凌晨3點的7個小時,我陪你,下午1點到晚8點的7個小時,你陪我,很公平。”
“一點也不公平,我在這裡——一分鐘就等於一個小時。”維爾德格痛苦地舉起一根手指。
“我在夜總會也是。”對於無任何結果,必要的**運動毫無興趣的巫妖覺得這真是公平極了。
“我們可以去飈車。”說到這個,維爾德格的眼睛閃閃發亮,亞利克斯的車技真是讓人熱血沸騰。
亞利克斯思考了一下,在維維期盼的眼神中溫柔地說道:“當然可以……但那樣對我太不公平了。”他眨眨眼睛,微笑著走開了,留維爾德格一個人在後面思索這個內向遲鈍好欺負的小弟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劣了。
“這裡甚至沒有裸。體畫像!”
維維抱怨道。他雖然一直就在詛咒這個無趣的博物館,但始終沒有離開亞利克斯,亞利克斯懷疑是不是堂。何賽也給了他和自己同樣的任務,只不過監管人與被監管人調換了一下位置而已。
“誰說沒有裸。體畫像。”亞利克斯隨手一指,維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哦,那裡真的是一幅裸體畫像,而且很巨大,幾乎鋪滿了一面牆壁,而且是一個在全世界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撒丁裔畫家的得意之作——抽象派的,裸。體女人,維爾德格默默地看著那個長在臉上的半隻乳。房,還有單隻黑色圓眼睛上面的鼻子,長在下巴兩側的耳朵,可以用來打洞的三角形額頭,誇張的圓形臀部佔了畫面的三分之二,中間是肥碩的手臂與長串香蕉般的手指,兇悍的“斑鷲”身體與靈魂有致一同的抽搐——:“這幅畫像可以把任何一個男人變成同性戀,除了本來就是同性戀的男人。”他肯定。
“真難得也有‘斑鷲’不喜歡的女人。”一個女人說道。
在非假日,到這個佔地廣大的博物館內參觀的人非常稀少,除了兩兄弟之外,大半個館場這個女人是他們看到的,除了管理人員之外的第一個人,她似乎正在臨摹這幅裸女畫像,簡單的木頭畫架支在低矮的大理石平臺式座位前面,上面的畫紙上已經出現了初步的輪廓,裹著棉布的炭條和用來擦拭錯誤筆觸的乾麵包就放在手邊,因為她一直坐著,後面又是一個方形展櫃,所以薩利埃裡的兩兄弟在她出聲前都沒有發現這裡還有人在。
她的坐姿非常漂亮,背部挺直,金棕色的頭髮捲成了一個很大的髮髻,露出巧克力色的脖子,還有脊背——她穿著黑色的後背v型領的長袖棉布緊身上衣,簡單的平行下襬,隱約可以看出下面也是黑色的長褲。
亞利克斯有趣地看著維爾德格好像被一隻被突然潑了一身冰水的鵪鶉那樣情不自禁地全身抖了抖,然後在幾秒鐘之內就恢復成原來那種神氣活現的樣子,他真心地,愉快地笑了起來:“聖母在上,我可沒料到你也會在這裡,胡安娜,我以為你現在不是在練習場就是在音樂廳,怎麼想到來博物館?”他拉著亞利克斯走過去。
與撒丁歷史上有名的瘋後胡安娜同名的女性站起來,轉身面對他們,這時候亞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