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治療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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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本人支援放血療法,那自己急著跑出來阻止醫生可就變成一場鬧劇了。
溫特斯突然想起少校似乎至今還沒好好吃過飯,於是寫:您想吃東西嗎?
少校搖了搖頭,他沒什麼胃口。現在的少校大部分時間都處於睡眠狀態,迫切想知道新訊息,他拿起筆寫道:海關現在有什麼新動向嗎?
溫特斯回覆:目前還沒有,但是態度已經軟化了很多。
看著莫里茨少校變得略微凹進去的臉頰,溫特斯突然想起自己在碼頭上喊少校瞄準對方的頭部,結果少校還是衝著對方胸甲猛打的場面,現在想來實在是喜感。
於是溫特斯笑著在紙上寫:您當時要是瞄著那幾個刺客的腦袋打,現在就是海關給咱們發獎章了。
少校用飛矢術射出的銀幣和盔甲撞擊時,溫特斯聽到了令人牙酸的金屬形變聲,刺客甚至被打得連連後退抵消衝力。
此等威力,不弱於一百磅以上硬弓射出去的箭矢。刺客沒戴頭盔,只要被命中頭部,絕對活不成。
莫里茨少校無奈苦笑著寫道:手抖,打不準,所以才瞄著軀幹打。
溫特斯初看還不明白少校說的是何意,但他回憶起自己下船前少校的狀態,馬上就懂了。
以溫特斯現在對魔法的認知水平,飛矢術就是把物體在自己的施法範圍內儘可能的加速,本質上就是用“第三隻手”扔飛鏢,準頭全靠“手感”。
少校釋放飛矢術的施法材料是他平時一直把玩的銀幣,溫特斯推測少校之所以手上一直在玩硬幣戲法,很有可能就是為了保持飛矢術的感覺。
然而在賊鷗號上的最後幾天,少校因為酒精成癮戒斷症狀導致雙手都在不受控制地發抖。連硬幣戲法都玩不成了,就更別想指望飛矢術還能有什麼準頭。
安託萬-洛朗將軍認為施法者不應該使用任何成癮物,成癮物會毀掉施法者寶貴的法術能力。
溫特斯以前只是盲目遵從將軍的教誨拒絕飲酒吸菸,但現在莫里茨少校因為酗酒導致法術能力大打折扣卻是給溫特斯上了現實一課。
溫特斯其實很想勸莫里茨少校徹底把酒戒掉,他做夢都想成為能像少校這樣強力的施法者。
魔法造詣如此高的施法者卻對酒精成癮,這就像是有人在溫特斯面前踐踏他最珍視的東西,實在是太過諷刺。
但他心知交淺言深是大忌。酗酒是少校個人的選擇,自己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說這種“我都是為了你好”的話。
見莫里茨少校開始變得疲倦,溫特斯扶著少校躺倒,看著他重新進入了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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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里茨少校進入夢鄉的同一時間,還是在海關總署,還是在赫德的辦公室,還是那幾個人,還是一樣沉悶的氣氛。
海關的司長們還是隻顧著悶頭抽菸,這次,赫德也加入了造霾大軍中。
現在的情況是:海關從上到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些陸軍見習軍官是無辜者,必須要送走,但沒有人敢先提出來。
無論是誰提出這個解決方案,海關領導層立刻就會借坡下驢、從善如流,吹吹打打把這批陸軍瘟神給送走。
但提出這個解決方案的人就會被打上對陸軍卑躬屈膝、辱沒海關尊嚴的標籤。這個標籤會在日後的內部攻訐中被反覆提及,被打上這個標籤的人會被踏上一萬隻腳。
司長們以為赫德在等著他的手下站出來為領導分憂,司長們在等著赫德展現領袖氣質替下屬抗雷。
而維內塔陸軍常備軍團的兩個首席大隊正在城外整裝待發,等著王座一聲令下就出動搶人。
還是緝私司長先開了腔:“還是不能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和陸軍撕破臉皮。”
示弱的表態並不意味著他的骨子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