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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司馬懿、陳群、曹休等人,皆非等閒之輩,此時貿然行動,這些人必當盡心合力,維護幼主,以表其忠心。倒不如讓這些託孤重臣閒散一時,彼此爭權奪勢,互相爭鬥,殺伐殆盡元氣未復時進行討伐,勝算更大。
更何況蜀漢國內也剛歷南征,百業待興,北伐還需要充足糧草供給,以蜀國如今的國力,並無太大把握,因此,我爹雖然心思已動,但仍然未有大動作。
不過他的心思並不是沒有人看出來,馬謖就看出來了。
他如今已經是相府的常客,非常受我爹的器重。
有時候他到我家來,和我爹討論政事,兩個人促膝而談,一談就到深更半夜。我看得出我爹非常欣賞他,尤其在南征之前他提出“攻心為上”的建議之後,我爹更是覺得此人有治世之才,想把他當作接班人來培養。
可是,我並不喜歡這個人。當然,那可能是因為我知道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用趙統的話來說,錯用馬謖而造成街亭之失是諸葛亮一生中最嚴重的失誤和最大的汙點。以至於後世有人捉著這一點不放,而否決了他其他所有的成就。
造成我對馬謖的壞印象,也因為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把我當下人使喚。倒不是我有多大的架子,只是他的架子太大,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所以我只是好笑地看著他,也不動,看他似乎越來越生氣,我就覺得越來越好笑。
後來要不是我爹走出來叫了我一聲“兮兒”,估計他還沒意識到他使喚的是相府千金。
不過那毫不影響,他第二次看到我的時候,仍然沒有認出我來,可能他覺得,根本沒有必要記住我這樣一個人,所以自然也不會認出來。
當然,另一個原因,可能是我穿著男裝的關係。我爹開府之後,相府自設長史參軍等職,來來往往的官員更多,因此我在相府裡面穿男裝的頻率要高很多,那樣更加方便。
馬謖熟門熟路地跑到書房找我爹,正巧碰上我爹外出,我在書房裡面找書。他看我如此自由大膽,估計我和丞相非親即故,所以還是虛虛行了一禮,道:“不知丞相何在?”
我看他的樣子就是沒認出我是誰,一時玩心起,回禮道:“丞相大人外出督導公務了,不知馬大人到府何事?”
聽到我叫出他名字,馬謖有些驚訝,“閣下認識在下?”
我笑了笑,“馬大人青年才俊,名揚天下,丞相多有賞識,在下怎會不知呢。”
一副得意的表情立刻就漫上了馬謖的臉,他故作謙虛道:“不敢不敢,請教尊姓大名?”
“大名不敢,小弟……姓杜名甫字子美。”我自己這麼說的時候差點笑出來,心想,杜詩聖啊杜詩聖,你不是很推崇我爹嘛,應該不介意我拿名號來用一下的對吧?
“原來是子美兄。”他拱手揖道。
我覺得好笑,我比你小了那麼多歲,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客氣也有個度,捧捧你就這樣,難怪後來街亭之役會不聽將王平的再三勸誡而一意孤行,原來是隻聽得好話聽不得壞話的人。
但面上我不動聲色,回揖道,“不敢不敢,幼常兄。”
我請他入座,讓下人上茶,我說,“常聞丞相言幼常兄才識過人,可堪大任,今日前來,定又有治國治軍之妙計與丞相相議。”
“哪裡哪裡,”馬謖道,“丞相遠見,早有有討曹之意,如今曹魏朝內動盪,謖不才,覺得正是討伐好時機,不知丞相高見,故特來討教。”
他目光如鏡,捕捉著我臉上細微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到我心裡去。
我心中微嘆,馬謖其實並不是完全無才,他對我爹的心理拿捏得很準,怪不得我爹那麼喜歡他。可惜,他選錯了行,或者,生錯了時代。如果他身在一千八百年後那個對情商要求很高的時代,他這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