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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離天接過那件披風看了看,雪白的毛皮不染一絲雜質,精細的做工看不出任何接縫,輕柔而溫暖,只是領口的毛皮是罕見的紫色,與人工染的色明顯不同,在陽光下泛著仿若紫水晶般美麗的光芒。兩邊的繫帶用綢緞所制,在頂端可笑的墜著兩個紫色的毛球,但不得不說,真的很漂亮。
紫色的狐狸!鳳離天突然想起來,去年秋獵,軒轅錦墨之所以受了重傷,就是為了追獵一隻罕見的紫毛狐狸,莫非……
“王爺,這些雪狐可都是皇上親自打來的,尤其是這隻紫狐……”德福的聲音突然中斷,彎下身行禮。
鳳離天轉頭,抱住剛剛從御書房回來的人,深深的吻住那觸感極佳的菱唇,輾轉碾磨。軒轅錦墨被鳳離天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立時揮退了一干下人。
德福自始自終不敢抬頭,心裡默唸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以與體重不相符的速度退了出去。
鳳離天伸出舌頭,撬開軒轅錦墨的齒關,一寸一寸的掃過他的上頜,分享著他口中殘留的雨前馨露的味道。去年那些茶被人下了毒不能再喝,知道軒轅錦墨喜歡這個茶,穀雨一過,鳳離天就把慕容琦好不容易弄來的茶搶走了大半,都送給了懷中的美人。如今,他覺得這個決定實在是太對了,因為軒轅錦墨口中的味道越來越甜美。
“嗯……”一陣陣酥麻從口中傳遍全身,軒轅錦墨禁不住呻吟出聲,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對鳳離天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
分開時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軒轅錦墨瞪了他一眼:“那麼多嚇人,突然發什麼瘋?”
鳳離天只是笑笑,抬手幫他卸下頭上的九爪金龍冠。
軒轅錦墨冷哼一聲:“不要以為獻殷勤朕就會放過你,你昨天去安寧宮做了什麼?”今天上午,太上皇突然到御書房主動答應幫他監國,讓他跟鳳離天一起去千寒山。
鳳離天無辜的攤開手,軒轅錦墨眯起眼:“你要逼朕用刑嗎?”
輕勾起薄唇:“就算皇上對臣弟用刑,臣弟也不會說的。”說完,一臉寧死不屈的閉上眼。
“是嗎?”軒轅錦墨挑眉,伸手在鳳離天的敏感處開始撓癢癢。這是從小到大對付這傢伙屢試不爽的招數。
“啊哈哈……太無恥了……哈哈……你竟然……用……私刑……唔……”兩人在柔軟的地毯上滾成一團。
最終,軒轅錦墨騎在鳳離天身上,捉住他的兩手壓到頭頂,另一隻手在他怕癢的地方輕撓著:“說不說?”
“呵呵……哥哥……饒了我……啊……”
上官顏進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你們……”
“母后!”軒轅錦墨望著太后,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她甩袖離開,也沒想起來從鳳離天身上下去。
鳳離天看著軒轅錦墨呆呆的表情,禁不住悶笑出聲。
今年冬天大雪,北方發生了嚴重的雪災,牲畜大量凍死,匈奴的生活岌岌可危,邊境已經發生了多起搶掠暉朝村鎮的事件。那些遊牧民族一向管理鬆散,雖然各部落共同推舉了可汗,但廣袤的土地上人口稀少,控制並不嚴格,對於這些小規模的搶掠,軒轅錦墨也不能借此攻打匈奴,只能打著捉拿強盜的名義派小股的兵圍剿。所以,與番邦的關係也算不上好,當然還不到兵戎相向的地步。
今日匈奴使者進京朝賀,戶部也沒有安排什麼隆重的歡迎大典,只是派官員在城外迎接,在驛館安頓後就直接帶他們去面聖,不給他們在城中搗鬼的時間。
使臣是一個瘦瘦高高的人,名叫扎鬱,用鳳離天的話說,確實長得像“炸魚”。而副使是一個長著絡腮鬍的矮胖中年,軒轅錦墨總覺得他看著眼熟,知道他用蹩腳的漢話叫出“元先生”才想起來,這傢伙就是去年在破廟裡賣給他弩機的商人——阿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