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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叔伯能等?
他們能有個幾年等?他們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紀綱啞口無聲,到最後全軍都鴉雀無聲,偶爾傳來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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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
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
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
顧言站在船頭,江東門在眼前越來越大,火一樣鮮紅的披風在風中忽忽作響,它就像是在唱一首動聽的歌。
紀綱聽著顧言在揹著《木蘭詩》聽著聽著眼眶也不由得有些溼潤,四年啊,整整四年啊!
從北到南,如今的這一切是那麼的突然,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原先的一介書生搖身一變成了指揮使大人,強爺勝祖自己是做到了,可接下來做什麼卻有些迷茫。
此刻他突然懂了顧言先前的話,是啊,人生有多少年可以等呢?
船靠岸了,這一刻好像很漫長又好像很短暫,顧言深吸一口氣:“擂鼓!”
鼓聲響起,將士下船,靜謐無聲地按照事先排好的佇列從低到矮地站好,等待下一步命令,靜謐無聲的隊形變化給了城牆的守衛兵極大的威脅感,他們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裡的長刀。
前來圍觀群眾還有禮官不由得一愣,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桿,呼吸都變得悄然無聲起來。
狂風起,披風烈烈。
朱棣沒有食言,他站在城牆上現身,突然他拔劍高舉,大聲道:“諸君勇呼?”
眾軍齊答:“殺敵無數,勢不可擋,勇勇勇,殺殺殺!”
朱棣再次大聲說:“卿不負我,我不負君,大明朱棣,為諸位賀!”
眾軍再次齊答:“奮勇殺敵,忠君報國,赴國難,報君恩,殺殺殺!”
“好,城中已備美酒,請諸軍卸甲!”
紀綱手中大旗一揮,大吼:“陛下令,諸君卸甲!”
此時的卸甲不是真的要把全身的盔甲卸掉,而是把頭盔摘下抱在懷裡,等到了大營交了虎符之後才是最後的卸甲,眾人可以回家和家人團聚了。
陛下的這幾句問答都是對凱旋大軍固有的問候,以示恩寵和嘉獎。
顧言知道,此刻到自己了,他翻身上馬,手中馬槊猛地一揮,大吼道:“進城!”
轟!
萬人腳步踏地,一股不可匹敵之氣迎面撲來,人群傳來一陣陣驚呼,他們似乎看到一隻酣睡的猛虎,猛地張嘴伸出獠牙,彷彿要擇人而噬。
轟轟轟轟,整齊的腳步聲讓地面微微顫抖,禮官驚恐的不斷後退,然後瘋了一樣的往城牆上爬:“保護陛下,保護陛下!”
他的憂慮是多餘的,甚至有些可笑,但卻沒有人敢笑,因為剛才的那一刻,真的讓人膽寒。
朱棣看著魚貫進入城門的諸位將士,大笑道:“這才是朕的虎賁之士,正是他們陪著我共赴國難,有此軍,我可以高枕無憂矣!”
有了大帝這一句話,禮官打死也不敢在這上面做手腳,顧言也算是對全營的兄弟有了一個交代。
進了城,過了莫愁湖,前面就是朝天宮,此刻朝天宮街道兩側站滿了人,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的頭。
這些人裡有來看熱鬧的,有來看大軍的,有來看自己的父親或者兒子的,漸漸的有人開始不斷呼喊著親人的名字,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每一張從他們面前走過的臉。
“二哥,這是傷患營?這精神頭看著不像啊?”
朱高煦摸著靑虛虛的下巴,也同樣愁眉不展:“是啊,我看著也不像,這全軍看著也太乾淨了,這一靜一動之間都能令行禁止,這到底是誰在治軍?”
“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