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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敘白布置完一切,才發現屋內瀰漫著奇奇怪怪的旖旎氣氛,太陽穴抽了抽,旅館提供的洗澡水為什麼要加玫瑰花瓣!
希望今晚的「客人」不要誤會,他這兒絕對是正經地方。
雲敘白放棄了撈花瓣的想法,把印著紅牡丹的火柴盒塞到嬌淮手裡,正色道:「蠟燭的區域就是安全區,完成交給你的任務後不要離開安全區。記住一點,井鬼離不開水,不要站在有水的地方。」
嬌淮愣了下:「第二點,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記住就行。」雲敘白嫌解釋麻煩。
嬌淮悶悶地「哦」了一聲,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火柴盒上的印花。
難得見他有孩子氣的舉動,雲敘白神色柔軟了幾分:「你緊張?」
嬌淮與他對視,搖了搖頭:「不會。」
兩人默契的沒有再交談,屋內只剩下時針撥動的聲音。
「嘀嗒……嘀嗒……」
「滴噠……滴噠……」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時針轉動聲裡混入了輕微的滴水聲。
浴桶的影子忽然動了動,伸出幾條柔軟的觸芽,像活蛇一樣在地面扭動。
「哥……」嬌淮背後躥起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看向雲敘白。
雲敘白安撫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回浴桶上。
桶裡的水彷彿被煮沸了一般,不斷地冒著泡泡,殷紅的血液從深處泛出,血腥味頃刻吞沒了玫瑰花香。
兩隻沒有面板的手從水中央伸出,扒住木桶邊緣,裸露的肌肉組織呈現出駭人的紅色,一顆濕漉漉的腦袋鑽出水面,帶起「嘩嘩」的水聲。
濕冷長發披在腦後,一雙空洞陰森的眼睛盯著雲敘白,井鬼張開嘴巴,聲音嘶啞:「頭髮……頭髮……」
她一開口,臉上薄如紙的面板裂開幾道口子,血水沿著下巴滴落在水裡。
「滴噠……滴噠……」
井鬼臉上急切,揮著血肉模糊的手抓向雲敘白,她無法離開浴桶,無論如何也抓不到雲敘白,愈發暴躁。
雲敘白比桶高不了多少,他直面井鬼,臉上沒有一絲慌亂或害怕。
「噓……」他豎起食指,讓她安靜一點:「想換髮型,要遵守本店的規則。」
他早就發現,井鬼是可以溝通的型別,所以鎮定自若。
井鬼果然安分了一點,縮回血手,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鼓脹的眼珠子幾乎要掉出眼眶。
嬌淮這會兒也不知道害怕,定定地看著井鬼,覺得很新奇。
「你想要皮嗎?」雲敘白挑起薄唇,聲音蠱惑。
井鬼摸了摸殘缺的臉,眼裡湧動著瘋狂與貪婪。
雲敘白指向水面:「想要的話,乖乖藏好。」
井鬼猶豫了下,但她對孩子的惡意似乎輕很多,慢慢地滑入水中。
水裡的血色褪盡,井鬼抱著腿蹲在浴桶裡,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他。
雲敘白給嬌淮遞了個眼神,輕手輕腳地開門,對守在走廊另一端的風笙和齊一柒勾了勾手指。
風笙得意地笑了笑,和齊一柒靜悄悄地走向他。
雲敘白注意到齊一柒手裡的刀,掩上門,回到房裡。
木門發出「吱呀」一聲輕響,風笙和齊一柒剛推開門,就被潑了一身水。
兩人從頭濕到腳,濕噠噠的衣服貼在面板上,沉重拖沓,十分狼狽。
風笙怒火攻心,面色驟沉,紅著眼罵雲敘白:「臭小鬼,你幹什麼?」
齊一柒見「嬌淮」和拎著空桶的「雲敘白」站在一塊,頓時懂了,憤憤地豎起手裡的刀:「耍我們?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們!」
「啊!!!」齊一柒還沒付諸行動,就被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