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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瞥了她一眼,只沉默一霎,便抬腕看了看手錶,「還出去吃東西嗎?」
南笳回神,去看牆上的掛鍾,「……好像時間已經不早了。」
周濂月端起那茶杯喝了口紅茶,便準備起身,「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哎……」
周濂月動作一頓,看她。
南笳笑了聲,「外面太冷了,實在沒有再出去的動力。你要吃餛飩嗎?速凍的那種。」
他盯著她的目光一時意味極深,「都可以。」
南笳迴避去探究他的視線,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她一個純粹的廚藝白痴,只有速凍水餃與餛飩百分百不會翻車。
拿鍋接上涼水,餛飩丟下去,等水燒開轉小火,一會兒就可以出鍋。
湯是拿料包調的,沸水沖開即可。
就這麼簡單幾步,南笳都有些手忙腳亂。
周濂月端著茶杯倚在門口,也不作聲,就看著她。
南笳捋了一把頭髮,將燃氣灶火力調小,隨口問道:「你不是在國外讀的大學,那你讀書那會兒,吃飯一般怎麼解決的。」
周濂月淡淡地說:「自己做。」
南笳驚訝地轉頭看他,「你?」
這比周濂月為了她跟朱家鬧掰更難以想像。
周濂月說:「有這麼吃驚?」
「那你會做什麼?」
「你這輩子不想再吃的。」
「……牛排?」
周濂月輕笑一聲。
「你早說啊。」南笳也不由地笑了,「上回朋友送我一塊澳洲進口的谷飼牛排,冷凍室裡擱好久了,我自己也不會做,怕再放就要變質。」
「得拿出來提前解凍。」周濂月平靜地說,「……下回吧。」
南笳呼吸緊了一下,沒接他這句話。
沒一會兒,餛飩煮好了。
南笳拿出一隻大號的麵碗,將其全部盛出來,端到餐桌那兒。
「幫忙拿一下。」南笳衝著一旁的藤編隔熱墊揚了一下下巴。
周濂月拿過來,她將麵碗放上去,再返回廚房,拿出兩隻小碗。
往小碗裡盛了些,遞給坐在對面的周濂月。
南笳在嚴岷君那裡吃過晚飯,此刻並不餓,但也象徵性地給自己盛了幾個。
她捏著勺子,一手托腮,看著對面。
周濂月覺察到她的目光,鏡片後的視線抬起來看她,「怎麼?」
「料包沖的湯頭,不是很好吃。」
周濂月沒什麼所謂:「還行。」
「我爸做的蝦肉餛飩才叫絕,一隻一頭整蝦,湯是拿各種鮮貨熬出來的高湯。」
周濂月頓了頓,「怎麼,是想邀請我去吃?」
南笳忙說:「……是想說,北城是美食荒漠。」
「我的那餐廳也不行?」
南笳笑了聲,「要說實話麼?」
「說。」
「太冷清了啊,吃飯吃的是煙火氣。」
明明一句普通的話,周濂月卻彷彿陷入沉思。
他半晌沒開口,南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得輕聲說:「……如果是我說錯了什麼,抱歉。」
周濂月立即抬頭看她。
她一閃而過的小心翼翼,讓他心臟一緊。
一直到吃完東西,他們沒再交談。
南笳收了碗,回廚房去洗碗。
周濂月跟過去,站在門口,平聲說:「我下去一趟。給你帶了禮物,落車上了。」
「幫我帶包煙。」
「好。」
南笳開了熱水,將幾個碗洗掉,收拾乾淨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