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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持昀將謝昭華虛虛攬進懷裡,帶她一路出了王府。
謝府家丁來往搬著謝昭華的衣箱行李,王府下人戰戰兢兢立在一側,偷偷抬頭去看謝昭華,壓著嗓子交頭接耳。
「聽說世子休了世子妃,謝御史正要帶世子妃回孃家呢。」
「啊?世子他怎麼敢?等長公主和王爺回府,不得打斷世子一條腿?」
「世子和世子妃平日向來伉儷情深,好端端的,世子怎麼要休了世子妃?」
「我聽說啊,世子昨日和一位蒙著面紗的姑娘,在世子妃屋裡整整待了半個時辰,你說,世子會不會是……」
「蒙著面紗的姑娘?你可知是誰?」
「昨兒我只瞧見她和世子一塊從屋裡出來,至於是誰我就不知曉了。」
……
謝昭華行李不少,家丁浩浩蕩蕩搬著衣箱,鬧起一番動靜,縱然夜幕深沉,街上不少百姓仍看起了熱鬧,議論紛紛。
……
歌姬的歡笑聲從裡頭傳來,楊嘉守在屋外,焦灼不安。
世子居然休了世子妃?
等長公主回來,世子怕是逃不過一頓家法。
楊嘉擦了擦額頭的汗,焦急卻又無奈,只得在外頭守著。
細腰柔舞,笙歌不絕,花街柳巷,秦樓楚館。
宣祈醉倒在美人堆,一杯接一杯往嘴裡澆灌著酒,面色頹然。
歌姬替他斟滿酒,滿臉諂媚的走到他身前半蹲下,有意無意露出胸前那抹春光:
「客官,快喝了奴家這杯。」
宣祈接過酒杯,沉著臉一飲而盡。
「出去。」
他身前的歌姬彷彿聽不懂人話,扭著身子,愈發肆無忌憚的往他身上貼:
「客官說什麼?奴家聽不清,客官靠近些說。」
剩下的歌姬紛紛附和起來,往宣祈身上貼。
嫌棄和殺意從眸中透出,酒杯被重重擲在地上:
「我叫你們出去。」
酒杯碎了一地,楊嘉聞言拔刀推門而入,幾個歌姬花容失色,手忙腳亂的收拾樂器往外跑。
歌姬落荒而逃後,楊嘉上前拱手:
「世子,府上小廝來報,謝御史……接世子妃回謝家了。」
「過來,斟酒。」
楊嘉不知所措,替宣祈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我與謝家三娘已和離,休再喚她世子妃,壞了謝姑娘清譽。」
宣祈醉醺醺的倚在榻上,衣裳不整,神色迷離,萎靡的目光落在手上的青瓷酒杯,思緒卻飄向遠處。
荒天下之大謬,他居然,得以重活一世。
上輩子的事,他全都記起來了。
世間因果迴圈,當真是妙不可言。
他最後,竟死在謝仲修手上。
謝仲修,是謝持昀和秦梵的孩子,他屠謝家時一時心軟,留下謝家最後的血脈,傾注心血將謝仲修帶大,最後竟被他一碗毒參湯,送上了天。
不過,他屠了謝家滿門,死在謝仲修手上,倒算是罪有應得。
前日謝持昀夫人產子,想來,那孩子就是謝仲修。
上輩子喚了他十三年姑父的阿修。
趕走了歌姬,紅月樓依舊吵得很,恩客來往尋歡作樂聲不絕於耳。
宣祈煩躁極了,索性擲了酒杯,整個人癱在榻上。
楊嘉自知勸不動宣祈,遂閉上嘴,退到一旁,靜靜守著他。
宣祈闔上眼,前世景象恍恍而現。
天啟四十八年,秋。
刑部追捕的命犯有了眉目,他領著屬下追捕命犯,一路追到了萬寶閣。
命犯是個武功高強的女子,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