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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解禁後,小傢伙規矩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怕父母再一次提早回家,事實上父母也是這樣乾的,有兩次剛過午時就回到家中,見小傢伙老老實實的午睡,也就放下心來,心裡想著大概能消停幾個月。
看來他們還是不太瞭解這個越來越有敗家傾向的小兒子。
發現良叔最近已不在自己面前晃悠,小傢伙估摸著父母也應該放鬆了警惕,於是悄悄去廚房摸幾個饅頭揣在懷裡,又溜了出去。
目的地是大柱家,不過南門是必經之地。
老乞丐還是坐在那個位置,現在進入夏季,白天熱得要命,已不大能舒舒服服的睡著。
小傢伙晃晃悠悠的來到老乞丐面前,掏出懷裡的幾個饅頭往他懷裡一扔,說了句小爺賞你的,就瀟灑的朝城外走去。
見有食物,老乞丐抓起來就往嘴裡塞,吃了兩個才想起這位大爺就是那個富人家的傻兒子,好長時間不見,那小傢伙似乎長高了一點。
冷來各自冷,熱來大家熱!
後半句事實上是不對的,貴人家裡有冰窖,天熱的時候可以取出來避暑,不過窮人就沒這個命,比如大柱家,天氣再熱也得出來擺攤,沒辦法,要餬口嘛!
跟在大柱屁股後面跑了兩趟,大柱的活也算是幹完了,二人都熱得沒什麼食慾,還沒等麵條下鍋,就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
果然跟大家預料的一樣,來自中原那幫變戲法的進城去了,城東的一家妓院出高價買斷了他們三個月。別說出了高價,就算是不給錢,他們也不得不去,能在城東把妓院開得穩穩當當,背後沒有貴人支援,是不可能辦得到的。
得罪了貴人,會連城外的貧民窟都待不下去,等待他們的結局無外乎就那麼幾個。
要麼繼續往西,然後死在西行的路上,至於死法,有很多種;要麼往南,把自己賣給莊園主做奴隸,等到幹不動的時候,再被莊園主殺掉;要麼,往回走,不過大都督府對私自出關的漢人一向防範甚嚴,動不動就抓起來當間諜處死,能不能躲過去,那得看運氣。
看了中原人表演的戲法,其他的在他們眼裡都是垃圾,什麼袖籠鑽小鳥啊,什麼胸口碎大石啊,往日裡讓他們流連忘返的節目,現在已食之無味。
沒辦法,眼界被拔高了嘛!
趴在欄杆上免費聽說書先生講了一大段,內容正是前段時間白將軍剿滅悍匪的事蹟,說書先生不知是真瞎還是假瞎,閉上眼拄著柺杖,添油加醋的說得唾沫橫飛。
在這位說書先生的世界裡,誇張是沒有上限的,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風度翩翩的白將軍變成身長九尺,腰圍也是九尺的巨漢,悍匪首領同樣身長九尺,還有一張血盆大口,二人鬥了三天三夜,鬥得是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聽完書後二人勾肩搭背往南門走去,小傢伙似乎有了心事,一路上都有些沉默。
“小竹,怎麼了?”大柱算是在父母的攤位旁長大,最會察言觀色。
“大柱,要不,你去學武吧,將來也當大將軍。”小傢伙難得這麼認真。
“去武館,學費太貴。”大柱他爹打聽過,實在不是自己這種家庭負擔得起的。
“寒玉宮不要錢,可以去寒玉宮啊,我二哥就在那裡,到時候我去求求他,讓他照顧你。”小傢伙為自己出了個好主意興奮不已。
大柱聽到這裡笑了,他摸摸小傢伙的腦袋,說寒玉宮只要有孤城戶籍的人,像自己這種流民,寒玉宮都不會多看一眼。
十歲的小孩子能知道這個,說明大柱他爹的確為孩子的未來操碎了心。
小傢伙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他的想法很單純,大柱是自己的好朋友,要是習得一身武功,將來也混個大將軍乾乾,這樣自己也能威風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