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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青鸞公主,徐婉寧隨口與茜月閒談:“吾之皇表妹,身為公主,尊貴無匹,卻偏是多愁多病之軀,每相見,皆是愁容滿面,哀哀切切,不知其幼齡何來諸多憂愁。”
茜月好奇問道:“上次與祖母入宮,所見如何?”
徐婉寧答曰:“仍如弱柳扶風,緊握祖母手,涕泣連連,淚如斷線,此景最令人心煩意亂。”
言罷,她輕啜一口茶,嘆氣抱怨:“本欲藉此入宮之機,由女官引領,遍覽宮中盛景,開闊眼界,豈料一入其漪瀾殿,便只聞其啼哭,哪得半步遊歷。”徐婉寧悠悠嘆曰:“唉!可惜矣,良機錯失,空留遺憾。”
徐顯聞此言,不禁旁側低哼一聲,微不可聞。
徐婉寧似警惕之雄雞,即便此輕微之音,亦難逃其敏銳耳力。她轉首瞪視徐顯,壓低聲音,不悅道:“哼何為?嫌吾無能耶?哈,汝若真有能耐,亦為吾掙得誥命歸家,吾便如祖母,何時想入宮遊賞,只需遞牌,自有人安排。”
徐顯被其言激得面色鐵青,礙於眾人在場,不便發作,憤而甩袖,怒氣衝衝離席而去。
徐婉寧見狀,心中暢快,長舒一口氣。
首席之上,被徐婉寧羨慕的老夫人今日心情頗佳,親孫在皇帝面前指揮千軍,受萬民矚目,榮耀無比。加之適才女官言及外孫女近況安好,她懸之心終得寬慰。
鎮國公久病,鮮少外出,今日因子揚威,破例出門。
他身形魁梧,年輕時更是英姿勃發,奈何長年病體,今已滿臉滄桑,昔日風采不再。
他倚靠軟枕,坐於老夫人身旁,見母今日歡顏,心中亦感安慰。
他深知母親一生,看似榮耀,實則飽嘗辛酸。兩女相繼宮中慘死,次子英年早逝,原本齊全的子女,僅剩他這長子,卻又疾病纏身。
多年間,他強撐病體,一為母親,二為妻子。
不願母親再嘗白髮送黑髮之痛,更盼有生之年,能與妻冰釋前嫌,共度餘生。
鎮國公心緒複雜,仰望高臺之上,其妻福熹長公主正伴於明帝身側。
他已記不清多少年未見其面,自那事後,她再未露面。即便他冒風雨立於其門前,竭力解釋,亦未能使其心軟分毫。
她決絕如此,不給絲毫機會。
鎮國公靜坐,凝視高臺之上,黃幔華蓋遮掩下的模糊身影,心中苦楚如潮,洶湧翻騰。
正當他黯然神傷之際,老友周毅緩緩而來。
周毅溫文爾雅,向老夫人行禮後,坐於鎮國公旁。
“見陵兒如此成就,兄應感欣慰。”周毅言道。
鎮國公收回思緒,輕咳兩聲,笑道:“說來汗顏,陵兒之成就,非為父所能及,皆賴賢弟教導之功。”
老夫人聞言,亦轉向周毅,續道:“確是如此,陵兒尚未長大,家中長子便因病退隱,首次上陣,非賢弟帶領乎?”
周毅笑答:“伯母言重,陵兒天賦異稟,勤勉上進,不敢掠美。”
坐久,鎮國公體力難支,咳嗽不止。
周毅為其輕拍背部,嘆曰:“歲月不饒人,轉瞬皆老矣。”
老夫人見周毅兩鬢斑白,又生感慨。
兩家世代交好,當年正直溫和的少將軍周毅與阿恬青梅竹馬,周毅對阿恬深情厚誼,阿恬入宮,少將軍跪求門外之景,至今難忘。
若當日拼死阻攔,使小女免入宮門,成全二人,以周毅之品性,必能護吾女一世周全,活潑明媚的小女亦不會落得悲慘結局。
周毅與鎮國公閒聊,似不經意問老夫人:“聞內子言,伯母近日曾入宮?”
老夫人知其所指,即便阿恬已去多年,舊情之人仍未釋懷。
老夫人五味雜陳,強顏歡笑:“探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