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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月與徐欽聞言,皆是一怔。
徐欽以唇語示意門外,茜月已整裝完畢,遂步出醫室,步入廳堂。
青鸞坐於玫瑰椅上,見茜月現身,未起身,僅抬頭,言道:“吾此番清晨造訪,未擾表嫂與表兄清夢乎?”
茜月瞥向新置早餐,心中暗道:汝豈不知晨時來訪,實為叨擾?
青鸞見茜月默然,尷尬笑道:“觀吾清晨之至,確非受歡迎時,如此,吾當告退。”
言畢欲起,未料茜月淡然留聲:“表妹請緩行。”
青鸞本意戲弄茜月,未料反被將一軍,此時進退維谷。
其為見表兄而來,若就此離去,心有不甘。
青鸞換顏笑曰:“適才與表嫂玩笑耳,因感表嫂性情溫婉,故不拘早晚來訪,望表嫂勿嫌。”
茜月亦展笑顏,淡然回應:“表妹言重,府中上下,誰敢怠慢貴客。”
此言帶刺,青鸞心思細膩,豈能不解其意。
她訕笑言:“早聞表嫂雖非王侯之女,卻禮數週全。近兩日相處,表嫂人品,小妹實為欽佩,較之高門貴女,更勝一籌。”
言談間,盡顯陰陽怪氣之輕蔑。
茜月又何嘗不明青鸞言外之意。
無非諷其出身卑微。
前世,此乃其心結,難以釋懷。今生,雖仍有暗諷其出身不配鎮國公府者,然其心已不再掛懷。
嚼舌之人,不過嫉妒爾!
出身低微又何妨?今朝,徐欽寵之如寶,她已成為府中名副其實的當家主母,長安城中最年輕之誥命夫人。
茜月面色不改,坦然答曰:“京城豪門如過江之鯽,吾出身寒微,論家世,豈能與王侯之女相提並論?表妹謬讚,實不敢當。”
她淺笑,意味深長:“吾等小戶女子,能有今日,皆因表兄錯愛,不棄之恩。”
“吾豈會厭汝?”徐欽自內室步出,言罷。
他已整裝完畢,稜角分明的將官服更顯其神色嚴峻。適才,青鸞之言入耳,此刻,其面色沉如水。
對於這位皇室表妹,鎮國公府上下皆懷歉疚。身為當家人,庇護她是分內之事,未料竟引其生異心。
昨日,茜月言青鸞傾心於他,他半信半疑,以為小妻因夏園之事耿耿於懷,不過小兒女之氣。及至妻出示青鸞親筆之詩,心涼如水。
他一心呵護的小表妹,竟如此輕重不分,令他失望至極。
今晨,見她前來羞辱其妻,怒由心生。
他至妻旁,目光柔和:“得妻如你,徐欽三生有幸。”
此言雖對茜月而言,實則亦是說與青鸞聽。
徐欽鮮少言此等情話,茜月自然心悅誠服,但此刻聽來,卻心生忐忑。
昨日宴上,他為她切子雞,青鸞即失控,今朝當面言此,恐青鸞會氣極昏厥。
雖不喜青鸞,然其為公主,老夫人掌上明珠,若真氣絕於此,後果不堪設想。
茜月驚視徐欽,不安側首望向青鸞。
果然,青鸞被徐欽之言驚得目瞪口呆,僵立當場,面色慘白。
“表妹……”茜月不知如何避免悲劇。
徐欽終轉視青鸞,面色冷峻,目光沉沉。
此狀,別說嬌弱九公主,即便是徐翔般皮糙肉厚,三姑娘般頑皮潑辣,見此亦會瑟縮。
青鸞見狀,肩頭塌下,低頭偷窺徐欽,囁嚅呼之:“表——哥——”
聲細而柔,滿含楚楚可憐。
徐欽沉聲道:“天寒地凍,不好好在屋內,清晨至此,所為何來?”
位高權重,麾下千軍,戰場刀山火海中歷練,真怒之下,氣勢攝人,冰冷語氣令人膽寒。
不出所料,青鸞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