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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抽鼻子,讓自己停下哭泣,應嵐道:「抱歉。」
看著面前眼睫沾染了淚珠的應嵐,朝妍方才想到,阿嵐不過是一個尚未到桃李年華的小姑娘罷了。
心中又是酸澀,又是柔軟,朝妍笑道:「沒什麼好抱歉的,剛好晚上了,我也該換身衣服了。」
說罷,朝妍便走到床榻前,拿起一件中衣準備換上。
直到換完衣服,朝妍方才發現,剛剛在換衣服的時候,應嵐一直在看著自己。
此時她看著自己的目光,更是一副驚詫與沉思的模樣。
朝妍挑了挑眉,納罕道:「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回過神來,應嵐面上的驚疑不定漸漸消退,她看著朝妍的肩膀,忽然問道:「朝妍,你知道你肩上有一塊胎記嗎?」
有些奇怪的朝妍看了看應嵐,又努力轉頭去看自己的肩膀,「有嗎?」
拿起梳妝檯上的一柄小銅鏡,應嵐遞給朝妍,對她道:「你看。」
愈發一頭霧水的朝妍看著應嵐雖然平靜,但不曉得為什麼卻教她愈發覺得古怪的神色,轉頭去看那柄小銅鏡,有些驚訝地道:「咦,還真有,不過我還真不知道。」
將小銅鏡放到朝妍的手中,應嵐有些匆忙地囑咐道:「朝妍,我先回去了,你早點兒休息罷。」
她的神色有些凝重,有些複雜,朝妍心中雖然有疑惑,但到底只是點頭笑道:「好。」
匆忙走出朝妍的房間,應嵐腳步匆匆地又去找坊主。
敲響了坊主房間的門,過了一會兒,才聽到裡面傳來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等一下。」
房間的門被開啟,坊主還在睡意朦朧地抱怨,「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擾人清夢……啊,阿嵐,你有什麼事嗎?」
應嵐有些急切地問道:「坊主,你當初收養高燒不退的朝妍,是在清州的事,還是你還在京城的時候?」
坊主剛剛被吵醒,還有些不太清醒。但應嵐問什麼,她想了一下,還是答什麼,「當然是在京城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候歌舞坊剛開,生意還不太好,後來朝妍病好了可成了坊裡的臺柱子,坊裡明裡暗裡埋怨我救一個病秧子不值當的人這才都閉了嘴……阿嵐,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有回答坊主最後的那個問題,得到了自己猜測的那個答案,應嵐拋下一句「謝謝」,便又腳步飛快地離開了。
……
容弘走進房間,應嵐正坐在桌邊的圓凳上,手中拿著一頁不知道畫著什麼的紙張,彷彿有些出神的模樣。
心中湧上溫暖與柔軟,容弘走了過去,在應嵐的身後擁住她,問道:「大半夜的,卿卿讓朕來,可是想朕了?」
側頭,看了看將面頰放在自己肩窩上的容弘,應嵐親了親他的鬢角,在容弘眼眸一亮,想要親暱地落吻下來的時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
容弘順勢吻了一下應嵐放在自己唇上的指尖,應嵐忽地將手收回,耳朵微紅地正經問他,「阿顏肩上的胎記,是不是這樣的?」
看著應嵐放到自己面前的紙張上畫的圖案,容弘坐在了她身旁的圓凳上,又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方才頷首道:「應該沒錯,朕從前聽母后說過,阿顏姑姑的名字,便是來源於她身上的這塊胎記。你看這個圖案,像不像是一朵夕顏花?」
應嵐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簾,容弘握了握她的手,她才回過神來,聽到他問:「阿嵐,你可是又想起了什麼?」
搖了搖頭,應嵐如實回答道:「我只記得從前在阿顏身上看到過胎記,但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我早已不記得她身上的胎記是什麼樣的了。」
頓了下,在容弘愈發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應嵐手中會有這頁紙張的目光中,應嵐聲音微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