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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容弘哪裡會遂了她的願。
白皙如玉的柔細手腕忽地被抓了去,應嵐瞪圓了眼睛心中大呼不妙,正要後退一步,便被容弘攬住了。
面前傾灑的輕紗,被人動作輕緩地半撩了起來。
容弘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探身過來的動作中帶些凜冽而洶湧的力道。
溫熱的吻落在應嵐的唇角,只聽他話音中帶些低沉的輕笑,咬著她的唇含糊問道:「不聽話?」
燈市的長街上有許多來往於此觀賞的人,雖然大多是來看燈的,並不會特意去看燈影闌珊處是何場景。
但應嵐的面容,還是騰地紅了一片。
又羞又怒,應嵐氣得要咬他。
容弘卻好似早已預料到了應嵐的反應,在她張口咬人之前,迤迤然地迅速自輕紗中閃避了出來。
咬不成,應嵐還有手有腳,一被容弘鬆開便張牙舞爪要報復回去。
胳膊剛探過去,便被容弘展臂動作行雲流水地攬在了身前,被抱住動彈不得半分。
應嵐咬碎了一口銀牙,怒斥他道:「老古板!」
容弘卻並不生氣,隔著一層朦朧纖薄的紗羅,他的聲音慵懶地落在應嵐的耳畔。
「誰教你生得那般招搖。」
應嵐立刻反唇相譏:「陛下可真是小人之心,自己是這種人,便想著別人亦同您一般見色起意。」
容弘並不理睬應嵐嘲弄的話,見她這會兒不再張牙舞爪地掙扎,方才鬆開了她,然後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兩人執手走到一條小溪的溪畔,容弘忽然感覺到,被自己握在掌中的一隻縴手似是僵了一下。
側眸去看應嵐,卻見她望著小溪的對面,整個人似是有些悵然若失的模樣。
容弘眼眸漆黑如墨地靜靜端詳著應嵐,直到她回過神來,才語氣中帶些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和溫聲問她。
「你想放河燈?」
應嵐垂著頭,不曉得方才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無精打採的懈怠。
搖搖頭,應嵐簡短地吐出兩個字來:「不想。」
但其實她撒謊了。
她只是不想同容弘一起放河燈罷了。
察覺到應嵐情緒的低落,容弘不由得轉身,不易察覺的目光平靜柔和地去看她。
應嵐沒注意到容弘細細端詳著她的那道目光,她只是繼續在心裡想著方才想到的心事。
或許是此情此景太容易教人觸景生情,應嵐方才思緒幽幽想起的,卻是去年的這時候。
應嵐與賀書淮的初次相遇,便是去年今日的此處,放走河燈的長溪岸旁。
那日同今日一般的人群熙攘,應嵐珍重地合掌許願後,便睜開眼睛面容上滿是笑意地將河燈放走了。
然後她站起身來,轉身要走。
只是不期然之間,便在這熙熙攘攘的人聲鼎沸中,與隔岸的賀書淮那雙澄澈明亮的眸子相撞。
應嵐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那日的賀書淮身著天青色的直裰。
夜風吹拂著他寬大的衣袖,教他整個人看起來,倒像個隨時會隨風飄走的青色燈籠。
與她視線相撞後,賀書淮似是頗有幾分赧然,一張俊逸的白皙面龐紅彤彤的。
看上去內斂而書生氣。
同從前應嵐見到的,那些看她眼神便不懷好意的人一點兒都不一樣。
應嵐原本以為這是老天爺欽定的他們的緣分,亦以為賀書淮是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
可現在她知曉了,自己的終身,還是託付給自己比較好。
應嵐想著想著,便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目光帶些茫然地望向長溪中的河燈。
每一盞河燈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