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海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嗎?” 主廳裡只有韓東文和鍾禮林二人,韓東文坐在一把寬大的交椅上,而鍾禮林則恭敬地垂手站在他的面前。 聽了韓東文的問話,鍾禮林點了點頭,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 “不錯,殿下,銅雀印沒有從微臣身上轉到李宰大人,此事現在追究並沒有什麼意義。” 韓東文不說話,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鐘禮林。 他自己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李宰一個人拍板能說了算的,背後一定有澹臺復的安排,他本來就並不打算現在就拿此事做大文章。 但鍾禮林居然站了出來,主動這樣提醒自己,這倒是韓東文沒有想到的。 難道說是自己在七識心王境當中的舉動,人格魅力折服了他? 韓東文有些好笑地這樣想著,開口說道:“鍾禮林,你是做過休部部尉的人,自然明白,身居要職身上卻沒有銅雀印有多大的隱患,難道這樣的大事朕還問不得?” 鍾禮林有些惶恐的低頭,語氣卻仍舊堅定:“殿下,微臣並無此意!只是,李宰未必是殿下真正想要追究責任之人。” “李宰大人曾在微臣手下任職,其為人雖然有些懶散,但絕非是狼心虎輩之徒,銅雀印一事亦是國兵司授意方才為止,還望殿下將此事從長計議。” 韓東文聽完沉吟了許久,正如鍾禮林所說,此事可大可小,若是荒唐一些將此歸咎於交接不力,責令速辦,也就罷了。 而若是一定要將此事鬧大,這無疑就是欺君之罪,難不成就這樣治李宰的罪,甚至問責澹臺復? 問題是拿什麼去問責? 韓東文枉為一國之君,兵在人家手裡,權力自然也在人家手裡,如果說拿安海金要挾國法司的時候,他狐假虎威仗的是身後的國兵司,難不成他現在仗著國法司去逼迫國兵司嗎? 這顯然不可能,如果國法司嚇得住國兵司,當初也不會就那麼輕易的對韓東文言聽計從。 而且…… 韓東文此時想起了天鷹城工地上那名叫霸下的驚天動地的一箭,那哪是一隻弓箭,根本就是一發導彈。 這麼快的情報速度,這麼精準而猛烈的打擊,對韓東文這個皇帝的震懾可以說一點都不比對西亞公國的震懾要小。 澹臺復是如何知道天音城出現了這獸之陰? 又是如何遠在首都泗楊開弓,一箭跨過大半個泗蒙國土就這麼一招制敵的? 韓東文沉吟許久,緩緩開口: “鍾禮林,你說的很對,朕並不打算眼下就追究此事,不過你自然也要去同李宰儘快做一些文章,起碼得將銅雀印交接了。不然只怕另外兩司再說些什麼。” 韓東文說完,鍾禮林明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他點了點頭,忽然又有些遲疑的開口: “殿下。” “還有何事?” 鍾禮林抬頭看了看韓東文,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說道: “微臣任太書閣閣監一職,其實原本心中對殿下多有怨言,閣老文永行大人屢次教導微臣道殿下已有改觀,乃是國家幸事,微臣本不以為然。” 韓東文抬眼看了看他,眼神認真了許多,這番話說的很大膽,聽得出是他的真心話了。 “然而自處理安海金一事開始,連同此番出訪西亞,殿下決斷英明,也以國民社稷為重,讓微臣明悟之前對殿下多有誤解,還請殿下降罪,懲戒微臣先前不敬之舉。” 韓東文眼前一亮,這番話說的是請殿下降罪,但傻子都聽得出來這是在表忠心。 “你心繫泗蒙,又任國監一職,憂國憂君理所應當,本無罪過,應當嘉獎才是。” 韓東文看了看鐘禮林,試探地問:“那麼,依你所見,朕現在應該做什麼?” 鍾禮林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謝殿下隆恩!依微臣愚見,西亞大公與教會水火不容,雖然國力勝於泗蒙,卻也並非鐵板一塊,而看殿下與西亞所定的條約,以及今夜星舟遇襲一事的態度,想必殿下已有決斷站在大公一邊。” 韓東文點了點頭,預設了他的猜想,鍾禮林繼續說道:“那麼,西亞神主教會眼下自然就是泗蒙的敵人,就從今夜的刺客開始,掌握一些教會的情報是至關重要的。” 他頓了頓又說:“國兵司傷部在大公邸和教會中都安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