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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神父,我們……現在怎麼辦?” 會議室當中已經變得頗為喧鬧,穿著黑袍的西亞公國的教會眾人圍作一圈,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 那位出鏡過的亞歷山大神父皺緊了眉頭:“你確定,聖獸出現在那鏡子裡了?” “確定,就在大公消失之前。”一人肯定地點頭。 亞歷山大咬緊了自己本就薄如刀削一般的嘴唇,皺緊了眉頭。 加斯科恩養的這幫廢物! 他們暴露了自己的教會身份就算了,反正一群孤兒,隨時可以扣上叛教徒的帽子。 可他們居然將聖獸這麼重要的東西也吐了出來?加斯科恩是不是瘋了,把這種東西都交給了他們? “昨天押上來那個犯人,恐怕就是為了說明他們還有活口。”同樣穿著神父裝的另一個人開口說道。 亞歷山大點了點頭,眼睛裡閃過一絲兇狠的目光,斬釘截鐵地說道: “要是有什麼話走漏了,大公那個女人肯定會在自己的權力還沒有丟掉之前拼命找教會的麻煩,如果聖獸在這種情況下暴露了,教會承受不了這樣的損失。” 他斜眼一瞥會議室中央那緩慢旋轉的鏡面輪廓,冷聲說道: “通知四、五騎士團的團長,隱蔽行動,接近泗蒙人的那條船!” 此時塔里斯自然只有一條船。 星舟。 國教騎士團,是西亞公國神主教會的武裝力量。 “聖釘”亞歷山大,第七國教騎士團的團長,就在方才盯上了這條船。 …… 會議室的另一邊,氣氛卻有些不同。 段青竹腆著大肚子坐在椅子上,幸災樂禍地看著李宰:“銅雀印不是你這回事,殿下再怎麼昏頭現在也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 李宰苦笑一下襬了擺手:“別問我,我就是個小小的部尉,咱們三個那都是棋子,讓人家下就完了。” “那澹臺復準備怎麼下?”一旁的柳承也笑著問:“國金司現在算是冷宮,訊息很不靈通,還是說現在下棋的已經是澹臺溟了?” “柳大人說笑,國金司的情報有多靈敏人盡皆知,至於澹臺……他們倆都一樣。” 李宰聳了聳肩膀:“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殿下的事。” “什麼事?” “殿下此次出訪,搞了這麼多的名堂,此等反常二位想必各有看法。” 李宰眯起眼睛看了看段青竹:“據我所知,國兵司尚未有所安排,難道說這些都是茵妃娘娘代表法司授意殿下的?” 加賞工地、抓捕奸細、要挾談判。 這些顯然不是殿下的腦子能做得到的事,那麼,最有可能的自然是江可茵了。 段青竹露出一個滑稽的笑容,哈哈大笑道: “李大人說笑了,茵妃娘娘本就無心過問政事,這幾天更是身體抱恙,正在星舟之上休養,您還是多往國金司這邊猜猜吧。” 李宰聞言看了看柳承,後者也是微笑答道:“段大人此言有失偏頗,莫非李大人一句兵司未有安排,就當真算得了數了?” 幾人玩笑一陣安靜下來,各自的心中卻不免泛起了漣漪。 非我皆敵,但若只是兩者抗衡,那自然好推。 可這三司之間的猜疑,那就如同霧裡看花,謎一般迴圈不止了。 偏偏就是這盯著另外二者的三司,站在他國的土地上時,又必須要站在一處。 這實在很奇妙。 “二位,那邊似乎有些異動。” 沉默間,柳承忽然開口說道。 他指的自然是會議室另一邊的西亞公國教會眾人,這夥人交談了一番後,便有兩位神色匆匆走出了會議廳,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誰去跟?”段青竹說。 柳承搖了搖頭:“不必跟,眼下要緊的不過就是此處與星舟,我們留二人在此吧。” “那我回星舟。” 李宰撇了撇嘴:“到時候出點事兒讓我平一下,興許銅雀印的事殿下還能放過我。” —————— “告訴我,還有什麼我沒看見的?” 蒂爾達如此問道。 韓東文嚥了口唾沫,強撐著自己站直身子,開口道:“你沒看見的,正是現在我還站在你面前。” 他抬手一指鏡子:“有此等暴行,泗蒙有憑有據,與你們直接兵戈相見亦不為過!” “兵戈相見?” 蒂爾達下巴微微上抬,雙眸露出一絲寒意:“你當真以為泗蒙可與西亞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