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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負地笑了笑,似乎甩下了什麼擔子,拍了拍韓東文的肩膀:“好了,不談這些了,楊奧利已經帶著我的同胞待命,只要拿下怡紅樓,就能在法司趕到之前於樓內各處布上鳴火晶,若是到時候法司不交出我們的同胞,鳴火晶就能炸掉整座怡紅樓!” “若是他們交出人來了?”韓東文問。 “那麼,就由我帶一隊人留在樓上,等到我的同胞安全離開了國境,翻過了莫恩山,我就讓這座樓替我陪葬!” 郭傑克咧嘴一笑,轉過身去大步走開。 “再見了,顧!” 北風呼嘯,韓東文站在原地,手裡緊攥著那枚十字吊墜。 收手吧,傑克,那裡全是法司的人。 你們要救的人早就不在這裡了。 他們不一定會死,甚至很有可能活下來。 離開吧,離開泗蒙吧。 這些話堵在韓東文的喉頭,許久仍舊沒能說出口。 那個在雪夜中走遠的人是敵人,不管出於什麼樣的苦衷,敵人就是敵人。 即使在他眼裡,直到此時此刻你仍是一個能幫上忙的同胞。 韓東文將那吊墜揣進兜裡,深吸了一口乾冷的寒風,自嘲地笑了笑。 “炸老子的樓?做你媽的夢!” 他嘴裡少見地吐著髒字,卻說得很刻意,很用力。 像是要靠著這幾句話來替自己下某種決心一般。 “好了,好了,該發動玩家守樓了,讓他送死去吧,攔你?老子巴不得你跑快點去送……” 韓東文的嘀咕聲漸漸微小,消失了。 小說看多了,他總以為殺伐果斷是要劍有多快,心有多狠,卻在這個雪夜裡明白了,或許有的時候,要的只是不將幾句救人的話說出口。 何其的簡單。 何其的難。 工地的方向漸漸傳來了一陣喧鬧,韓東文深吸了一口氣,抬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從懷裡掏出了那枚法司的靈兵符。 “今晚,我來領賞了。”喜歡壞了,我是個昏君()壞了,我是個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