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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聽到了裡面有人走動的聲音,很快,門被小心地開啟了,但只開了半英寸寬,隱約露出一個駝背的身影。
突然,一個女人,因為是女人,她才發出那種咯咯的笑聲,她把門拉開點。
&ldo;那麼是你了,親愛的,&rdo;她咯咯笑著說道,&ldo;沒有人和你一起來吧,有嗎?別開玩笑了,好嗎?那就對了,你可以進來了‐‐你可以進來了。&rdo;
律師有點不情願地跨過門檻,走進了一間小小的骯髒的房間裡,房間裡點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角落裡擺著一張破;日凌亂的床,還有一張樸素的木頭桌子和兩把搖搖晃晃的椅子。梅亨先生第一次這樣真切地看到了這種味道古怪的公寓的居住者。她是一個中年女人,有點駝背,滿頭凌亂的白髮,脖子上緊緊地纏繞著一條圍巾。看到他在打量著自己,她又笑了起來,發出跟剛才一樣的奇怪的咯咯笑聲。
&ldo;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把自己的美麗都隱藏起來了,親愛的?嘿,嘿,嘿,你不害怕會受到引誘嗎,呃?但是,你會看到的‐‐你會看到的。&rdo;
她把圍巾拉到一邊。在圍巾後面那些無法描繪的汙垢面前,律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她再次裹好圍巾。
&ldo;那麼,你不希望吻吻我了,親愛的?嘿,嘿,我不懷疑。
然而,我也曾經是一個漂亮的姑娘‐‐並且也不像你想像的很久之前。是硫酸,親愛的,是硫酸‐‐是它們把我弄成這樣的。啊!但是,我會向他們報仇的‐‐&rdo;接著,她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咒罵起來。
她爆發出好一陣可怕的不絕口的咒罵,梅亨先生試圖使她鎮靜下來,但是沒有效果。最後,她終於安靜下來了,她的雙手神經質地握緊鬆開又握緊。
&ldo;夠了,&rdo;律師果斷他說道,&ldo;我來這裡,是因為我有理由相信,你可以給我一些資訊,而且這些資訊將會澄清我的委託人輪納德-沃爾的罪名。那些資訊是真的嗎?&rdo;
她的眼睛狡猾地睨視著他。
&ldo;錢怎麼講,親愛的?&rdo;她喘著氣說道,&ldo;兩百英鎊,你還記得吧?&rdo;
&ldo;提供證據是你的義務,而且,你會被法庭召喚去這樣做。&rdo;
&ldo;那不會的,親愛的。我是一個老太婆,而且,我什麼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給了我兩百英鎊,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兩個暗示。明白嗎?&rdo;
&ldo;什麼暗示?&rdo;
&ldo;你是怎樣看待書信的?是她寫的信。現在,不要問我是怎樣得到它們的,那是我的事情。它們會達到目的的,但是,我希望得到我的兩百英鎊。&rdo;
梅亨先生冷冷地看著她,並下定了決心。
&ldo;我只能給你十英鎊,不能再多了。而且,即使那些書信真的如你所言那麼有用,我也只能給你那麼多的錢。&rdo;
&ldo;十英鎊?&rdo;她尖叫起來,並對著他咆哮道。
&ldo;二十,&rdo;梅亨先生說道,&ldo;而且,這是我最後一句話。&rdo;
他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然後,他緊緊地盯著她,拿出他的袖珍本,並數出了二十一英鎊的鈔票。
&ldo;你瞧,&rdo;他說道,&ldo;我身上只有這麼多的錢了,要麼你就收下,要麼你就不要。&rdo;
但是他知道,看到這些錢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她無力地咒罵著、咆哮著,但是最終,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