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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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於此,那個領隊的千總只能放緩正面的攻擊,希圖以先前佈置好的雁形陣突出的兩翼迂迴至側面來破解這個如同刺蝟一般的陣型。
“殺!”
每刺出一槍,安有福都會喊出一聲殺字,就好像在把昨天那五十軍棍所承受的力道發洩出一分。
和這營中很多學過武的同袍不同,安有福在從軍前沒有學過任何武藝,如果不是他曾經幫鄰居的屠夫殺過豬,見過血,恐怕都沒有資格進入甲哨。可是這一個月的訓練下來,他憑藉著驚人的悟性,在長槍刺殺一途上越練越精,以至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出槍的力度和精準已經能和一些早年練過槍法的同袍相比了。
只不過,若是真正的單打獨鬥,他還是不行,畢竟是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這話可是一點兒也沒說錯。只是他的刺殺技術現在已經開始如同他那張不饒人的嘴一般,越加的老辣起來,這還是讓他成功的坐穩了甲哨第四殺手隊長槍手的位置。
當然,這也有同隊的鏜鈀手的功勞,那個總是和和氣氣,對他的怪話毫不在意的同袍無論是在訓練設施裡,還是在和他隊對抗練習時,都會奮力的保護好他的側翼,使得他能夠安心的刺殺每一個靠近的敵人,就像此刻一樣。
本來昨天被打完那五十軍棍,他已經幾乎下不了床了,哪怕是塗了傷藥,屁股上疼痛也始終存在。從小到大,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因為這張嘴而挨罰了,在家時如此,進了軍營還是這樣,可他就是改不了。
如果今天不是比試之期,安有福應該會趴在床上養傷呢,其實按照規定,他此時也應該是在床上等待同袍們回來後將比試的細節說給他聽。可是他的脾氣絕不容許這樣,即便不是為了這個甲哨主力長槍手的位置,他也絕不能容忍同袍們在外奮戰而他卻趴在營房裡養傷,因為那些在外奮戰的是他這些日子裡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訓練、也一起受罰的兄弟。
屁股依然很疼,而且一隻腳還崴了,這讓安有福的行動全無平日裡的敏捷。但是他卻有一群對他頗為照顧的隊友,哪怕這些人平日裡也不喜歡他這張滿是怪話的嘴巴,但卻始終在盡力的配合著他。
尤其是那個鏜鈀手,這個平日裡總是一副老好人模樣的漢子始終在奮力的保護著他,甚至幾次對手的兵器都差一點兒就命中他,那漢子也沒有絲毫猶豫,從開戰到現在一次又一次的化解著對方的攻勢。
這樣的保護,使得安有福可以專心致志的保護隊中的狼筅手不被突進,而他自己也可以不斷的出槍刺殺對手,完全不需要擔心槍式易老所導致的自己為敵人所趁。當然,這裡也有狼筅手、牌手和持旗槍的隊長的功勞,他們都在承擔著保護他人的任務,就連火兵現在的任務也不只是打雜和割取首級了,他們也需要取保護傷員不受到二次傷害。
安有福記得很清楚,他的將主曾經說過,戚少保的鴛鴦陣的優勢就是憑藉長短兵器的搭配,隊中十二人每人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無須分心他物。在這個陣型中,十二人便如同一人,對手再武勇亡命也不可能以一敵十二,所以只要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一定能夠勝利的。
“殺!”
安有福的長槍再次命中了一個對手的胸膛,直接將其點倒在地。以他出槍的力度,若不是槍頭已經換成了厚布包頭,再加上對方身上披甲,只怕早就捅個對穿了。只是即便如此,被他命中的對手大多捂著被攻擊到的部位,咬著牙面露痛苦的神色,甚至有些更是疼得叫出了聲音,倒在地上,等待比試結束後的治療。
漸漸的,出現在刺殺距離之內的對手越來越少,到了此刻,身為陣型最右側的長槍手,安有福眼前的中營兵不是倒地不起,就是被判定陣亡後離開了演武場的範圍。此刻,中營所擺出的雁形陣前突的兩翼已經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