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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梁恩澤疑惑的眼神,孝嚴笑的像個賊,用手指輕輕的指著水面:「澤,你往水裡看?」
梁恩澤一低頭,只見夜晚的水也寂靜,隨著晚風波光粼粼的河面映在垂燈下閃爍著點點星光倒影,河水此處清澈,淺的大概能夠見底:「河水裡的水草好多,水還挺清的。」
孝嚴眨眨眼,將垂燈移動著照了照,更貼近水面了:「你仔細往水草中間看,能看得見嗎?你看那個,細長條的。」
梁恩澤扶著廊橋的欄杆,彎下腰仔細看,終於看清楚了,笑了:「好像是個黑色的泥鰍,孝嚴,你是讓我看水草中間的泥鰍嗎?」
孝嚴「噓」了一下:「小聲點,魚驚就不應人了,對,就是泥鰍。」
梁恩澤也起了童心,低頭彎腰仔細看:「孝嚴,好像泥鰍還挺胖的,它們怎麼一動不動呢?」
孝嚴打小就會淘氣,早就淘出花來了:「泥鰍到了晚間,就藏在淺水灘的水草裡睡覺,現在它們全睡著了,好捉的很,看咱倆抓三四十條,來一頓泥鰍鑽豆腐。」
第75章 心悅你
梁恩澤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嶽兄,看不出來,人前穩重端方,人後我怎麼覺得你沒長大似的。」
孝嚴窩著梁恩澤的手,已經把樹枝送到了梁恩澤手裡,順路捏了捏佔了點便宜:「幫我拿著。」
他又飛了個眼神給梁恩澤,眼睛裡亮的像裝著星星似的:「如果人生能選擇,我就選擇一輩子也長不大,不過既然早晚要長成八尺之軀,我就只能活在當下,選擇在恩澤面前快快樂樂的長不大啦。」
一不小心被撒了個嬌,梁恩澤有點起雞皮疙瘩:「你怎麼抓泥鰍?」
孝嚴輕車熟路,他拿過長杆的網兜,兩隻眼睛放光的盯著水面,之後放下長杆輕手輕腳的將網兜放進水裡:「恩澤,照那片水草,對了,就是這裡,看到那個肥泥鰍沒?須子都有點黃了。」
只見睡著了的泥鰍隨著微微蕩漾的水流飄動了一下,對大難臨頭毫無知覺,依舊將水草當做床好夢正酣。
孝嚴接著垂燈看準了,輕輕一撈,泥鰍都出水了才感覺到失去了自由,奈何為時已晚,空自在網兜裡撲騰。
「澤,把小水桶遞給我,哎呦,對不住,泥鰍君,歸我嘍!」
兩個人最開始手忙腳亂,可是慢慢的漸入佳境,配合默契,小河裡一向過安穩好日子的泥鰍們遭了秧,不到一個時辰,小水桶裝了三四十條肥泥鰍,還順路網了一條鯽魚。
梁恩澤也不嫌水髒了,將玉一樣的長手伸進去,將較小的泥鰍重新撈出來放回河裡,口稱「罪過」。
孝嚴哈哈大笑,也不怕驚到河裡的泥鰍魚了,反正附近的泥鰍也逃的差不多了:「快點逃命去吧,等你們長大了爺爺再來吃你們。」
孝嚴神神叨叨用手指在桶裡劃拉:「澤,其實泥鰍也叫做墮龍,下凡就是來渡劫的,被我們抓了說明沒有成龍的本事,被吃了也正常。」
玩歸玩,梁恩澤還是聞到了泥鰍身上的一股子土腥味,懷疑道:「要不全放了吧,泥鰍是不是很難將那股子土味洗掉,弄熟了也不好吃,白白丟了它們的小命。」
孝嚴拉著梁恩澤大步往民宿的地方走:「哎,相信你嶽兄,我有辦法,我們快點去住的地方,看我給你露一手。」
民宿獨門獨院,幾間上房乾淨精緻異常,一看就是孝嚴動了心思的,孝嚴對此處好像挺熟悉,拉著他熟門熟路的進了廚房,見豆腐和其他材料已經準備好了。
孝嚴手腳麻利,用廚房裡蓄好的清泉水將泥鰍洗了幾遍,之後殘忍的將一把鹽扔進了盆裡,據說是為了讓泥鰍把肚子裡的泥抓緊吐出來。
但見一陣子叮叮咣咣,沒用上一個時辰,香味四溢的清蒸鯽魚和泥鰍鑽豆腐真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