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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東垣覺得奇怪,不過不適合在這種場合問,故而他想也沒想,攬住顧朝歌的肩,對伊崔哈哈笑道:“伊兄代君上前來,卻和我們在此聊了這麼久,呵呵,還是先進屋說吧。”
伊崔淡淡看了他一眼:“屋中病人在休息,不適合打攪,我就不進去了。只是過來看看情況,問顧姑娘不是最合適的?”
“哦,那個,趙夫人喝了藥已經睡下,高熱已退,暫時無事。但有可能反覆,考慮腹中胎兒情況,尚有兇險,我今晚會在趙家守夜,”她答得詳細又認真,像學生給夫子交作業一樣,“明日白天若不再發熱,趙夫人將無大礙,我在此看著,你放心吧。”
她如此一說,褚東垣不幹了:“守夜?你熬得起嗎?姑娘家家守夜容易變老,不若先回府歇著,我在此看著,一有情況就來叫你。”
“哦?褚將軍和顧姑娘師出同門,想必醫術也極佳了?”伊崔淡淡問道,他其實是明知故問,盛三已告訴他之前情況,他這樣問,只是想看褚東垣尷尬。
誰知道褚東垣此人自我感覺良好,他哈哈一笑:“那是!我讀過好多醫書,就是實踐經驗差了些,不如我師妹。”
“不是‘不如’,你根本就不會給人看病啦。”顧朝歌小聲拆自家師兄的臺,同時特別機靈地遠離他:“我不放心,還是親自留下來比較好,人命關天呢。”
說話間,一直守著夫人哄她入睡的趙南起出來了,他輕輕關上房門,見兄弟們都還在,伊崔也來了,不由十分感動:“她睡下了,有顧大夫在,肯定沒事,大家都回去罷,今日多謝了。”他對楊維等人行了禮,又朝伊崔迎來:“伊先生,你腿腳不便怎麼也親自前來,唉,我今日對不起君上啊。”
“誰也料不到尊夫人會病,談什麼對不起?只要母子平安,君上都會替你念阿彌陀佛的。”伊崔笑了笑,這回的笑容帶著溫度,讓趙南起瞧著心裡熨帖。
“顧姑娘說要留下來守夜,不能讓她熬整晚,不若你在這院子裡安排一個側廂房出來讓她歇息,讓侍女輪流守夜,有事喚她。這屋子裡都是女眷,我們幾個大男人在此多有不便,稍後諸位便告辭罷,顧姑娘的衣物和梳洗用具我會差人從太守府送來。如有需要的藥材或是什麼別的難事,儘管差人來太守府找我,我一定全力而為。”
他三言兩語,把接下來的事情都安排妥當,趙南起覺得他的佈置再好不過,當然照辦。
然而,他不但把顧朝歌在何處休息安排好,連她就寢需要什麼、明天要換什麼衣裳都考慮到,這就有些……考慮得過度周到了。
這種一手包辦的作風,簡直好像顧朝歌是他的什麼人一樣。
褚東垣看在眼裡,雙眼微眯,目光在毫無眼神交集的伊崔和顧朝歌兩人之間轉了轉。然後他一把拖過旁邊站著的師妹,彎腰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小淚包,你和伊兄的關係,嗯?”
顧朝歌心虛地眼神一閃,但是轉念一想,她有什麼好心虛的,人家都拒絕了她,兩個人之間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於是她特別認真地搖了搖頭,小聲說:“什麼呀,伊公子就是我的病人,不然呢?”
不然呢?哼哼,褚東垣哼笑,不管有什麼,他早晚會知道。
他正如此思慮著,並且以理應管教和保護師妹的師兄自居,暢想著以後怎麼讓小淚包乖乖聽話,什麼都告訴他、仰仗他的時候,伊崔來打岔了。
他當然要打岔,聽不見顧朝歌和褚東垣在聊什麼,但是僅僅是湊得那麼近咬耳朵的舉止,已經足夠讓他感覺煩躁。
“褚將軍,你在這裡,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吧?”伊崔表情奇怪地看著褚東垣:“如今夜已深,莫非你還不打算走?”
這話說得有點衝,不是伊崔一貫的風格。緊接著,不等褚東垣答話,伊崔的目光又在褚東垣和顧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