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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全是胡說,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婁伯勤欲哭無淚,他昨天得了訊息說婁虹影要來搬家,現在一想大概掉進了他們的陷阱。
大慶幫虹影,阿根忖度著,他不能不幫自家主人,一邊扶著搖搖欲墜的婁伯勤,他也加入混戰中:「誰逼她和陳少爺聯姻的?陳少爺是她自己招來的,我親眼所見,這個女人風騷地很!」
「你親眼所見?阿根叔,我並不記得我得罪過你,你如何這樣誣陷我?」連傭人都來踩她一腳,虹影心寒到谷底,對她來說,現在只有二伯還算是個人,她一應的話只說給二伯聽:「二伯,那一天大伯和大伯母如何逼我和陳少爺訂婚,我如何抗拒,害我母親心臟病發??x?作,現在還住在醫院裡。當時二伯母也在場,您回家去問她,一問便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話全讓她說去了,阿根無言反駁,幹著急:「你,你,你……」
「算了,算了。」伯勤勝算全無,偃旗息鼓打算撤退:「你要進去就進去吧,算你能,我管不了你……」他頭髮暈,兩腿鬆軟全身發冷,急需兩口大煙來救命,一左一右由傭人攙扶著,說道:「我身體不好,不跟你鬧,鬧不動了!」
他本就被鴉片抽走了精氣神,此時形如枯槁彷彿一戳就破的紙人,這邊傭人們吆喝著叫人讓開他要回家去,那邊二伯心裡做著自己的打算,規勸虹影道:「他說算了就算了吧,這麼多人在場,敗壞的是我們婁家的名聲。你要搬東西自去搬東西,是非長短以後咱們私下裡再論。」
一場惡戰原以為必輸無疑,不料大獲全勝,大慶和連升班一眾喜出望外,大慶對虹影全面改觀,佩服地五體投地,他更佩服的是嚴幼成,慧眼識珠看上這麼一位文文靜靜的大小姐,舌戰群儒幹掉了一批老爺們。
「老闆娘,真有你的。」
「老闆娘,下次跑碼頭一定請您一同去,您口才好,地頭蛇您都搞得定!」
說得虹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父母教育她,得饒人處且饒人,眼看伯勤是孱弱地只剩沒幾口氣了,又有二伯說情,那不知道是來看笑話還是挺腰子的三叔六伯多少也得給他們個面子,她提著的一股子氣焰終於放下去,這才發現自己腮幫子都疼,揣著三分歉意對二伯說道:「二伯,侄女兒今天是有些放肆了,我那也是沒辦法,我爸不在了,媽也不在身邊,我不能任人欺負個沒完,我……」說到這兒一陣委屈襲來,嗓子不由地澀了,兩滴淚珠再管不住,滾下臉頰來:「二……二伯,您就多擔待些吧!」
不好了,不好了,我完結不了了,寫下去沒個底,每天在給你們做虛假完結預告。
第一百八十二章 等
伯勤在阿根等的護送下離開這是非之地,婁家族人跟隨其後,傭人們一邊撥開人群一邊驅逐:「快走,快走,這是人家家門口,你們擠在這裡多礙事!」
好些人是來看熱鬧的,架不吵了,鬧不起來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有人說。此時已屆中午,白芒芒太陽頗為灼人,往外走的人們交頭接耳,有的人同情:「可憐見的,小姑娘多悽慘,孤兒寡母任人欺負。」
有的人冷漠:「悽慘?我更悽慘。餓肚子看人吵架,現在中飯還沒有著落。」
便有些酒闌人散的意味,唯有記者和戲迷們不肯走,對他們來說,最後一道大菜沒有上,婁虹影尚未交待她和嚴幼成相識相愛的過程。
比先前禮貌得多,再沒有死耗子童子尿襲來,稱謂還是胡亂交織著,有人叫她嚴太太,有人稱呼她婁小姐。
「嚴太太,您和嚴幼成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婁小姐,您和嚴幼成是否真的已經登記結婚?」
「嚴太太,婁小姐……」
之前擠得跟水桶似的,現在稀疏像淘米籮,不用擠做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