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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天的休息後,孟浩然的身體狀況終於完全復原了。
雖然誠如撒旦所言,這幾天沒有安排劇烈運動,但是每天光是熟悉眼睛中的天賦神通,以及熟練召喚與收起魔劍,就已經佔據了他大量時間。
而今天,撒旦再沒有讓他安心坐著——真正的鍛鍊,現在才開始。
清晨的霜雪還未融化,空氣中有些陰沉。冷風掠過院子,將草地吹起些許波浪。
後門口的臺階上,胡舞雪縮成一團禦寒,同時視線望著院子中站著的一大一小兩人。
“雖然我想要教你靈訣,但是以你現在的經脈狀況,估計沒戲。聽說你正在學習六劍?正好,我也會。來,向我攻擊吧。就用你的魔劍,不用留手。”
面對著撒旦的要求,孟浩然點點頭。
在一個深呼吸之後,魔劍出現在他的左手,被緊緊握住,劍尖直指撒旦。
隨著鎖鏈扣住魔劍,孟浩然臉上的緊張與期待也隨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冰冷的平靜。
微風,掠過的側肋。
黑色的劍刃擦著撒旦黑色的衣料,但這裡本該是撒旦心臟的位置才對。
“嗯,第一劍掌握不錯。”
躲過雷之一瞬後,撒旦微微張口,表示鼓勵。
但孟浩然沒有絲毫回應,他面色不變,拉回魔劍,再次刺出看似一模一樣的一劍。
黑色的劍刃再次以直刺的方式出現,其速度並不比先前慢多少,目標依舊是撒旦的心臟。
撒旦故技重施,躲過了這一劍,卻見黑色的劍刃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再次向著自己的心臟直刺而來。
一聲輕響,黑色的劍刃並沒有刺中心臟,甚至連胸口的衣料都未曾觸及,便被撒旦用兩根手指十分輕巧的夾住。
對這第二劍雨之淅流,撒旦並不滿意,兩指微微用力將魔劍推回去,皺眉評價道:
“還需要練。”
收回劍,穩住腳步後,孟浩然重新站立在撒旦面前,單腳向前跨出一步,劍尖直抵地面。
而望著孟浩然擺出這個姿勢,撒旦微微挑眉,像是發現了有意思的東西似的,嘴角微微上揚。
接著,眼前的男孩動了。
鋪天蓋地的劍影向自己連綿不絕地向著自己斬來,但撒旦只是抓準破綻與空襲,一腳踢在了孟浩然的手腕上。
雖然因為鎖鏈的原因,魔劍不會飛出,但隨著孟浩然因受擊而鬆手,魔劍在事實上已經脫手了。
“哼,這第三劍連皮毛都沒學到啊。”
三劍全部失效,孟浩然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羞愧,只是左手重新握住劍柄,抬起頭,認真道:“請教我。”
“我會教你。但在教你之前,我很好奇,你對這三套劍法的理解。”
歪著頭,回想起老頭、瑩、迪奧的指導,又結合起自己的理解,孟浩然緩緩回答道:
“雷之一瞬,是放棄防守全力進攻的一劍之殺。雨之淅流,是虛實之劍,透過佯攻等方式逼迫敵人露出破綻,隨後再以實劍擊之。”
“至於風之狂嘯……是以一對多的劍術,在一瞬間揮出無數劍招。”
前兩劍有劍術大師指導,他對自己的回答頗有底氣。但是說到第三劍,僅僅靠他自己的理解,根本就說不出什麼有意義的內容。
一念至此,孟浩然抬起頭,面色不變,看向撒旦,等待著對方的點評。
出乎意料的是,撒旦並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撒旦不說話,孟浩然也沒有說話,偌大的後院裡,兩人對立無言。
接著,是一陣難以言表的沉默。
“呼~”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