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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點點下沉,我忙亂之中胡亂刺出的匕首,雖然刺中他,但他那一點傷,不過是剛好夠我逃走而已。難道桂楊竟會傷重不治?我哪裡有刺死他的本事?
一小隊兵士已經進了院子。
“麝奴姑娘在吧?公子請你去回個話兒。”
說得倒是客氣,自然是顧著少夫人,怕她受驚。但這陣勢,前後左右各有兩人,我分明已成網中之魚。
晴初的窗戶未開,她當還不知道,我輕聲吩咐靜生墨煙,別告訴晴初發生了何事。她倆簌簌的抖著,點著頭。伍媽媽只一言不發。
書齋裡果然氣場不對。梓博和他手下一隊衛士都在,人人神情悲憤,四下裡肅穆如靈堂。
我一抬眼就被公子的一身素白刺痛。他筆直的立在正中,看著我的表情,完全是一個陌生人。我一步步迎著他走去,他臉色泛青如出鞘之刃,另有一把鋒刃在他掌中。
“是你刺了桂楊?”他聲音平平的問。
我點頭。
“為什麼?”
“他查我。”我木然說。一邊動著腦子,桂楊是他的親信,兄弟,那不錯,但只要桂楊性命無虞,事情總能清楚,我一向被人所疑但公子始終信我,以我現在在公子心中的位置,即使跟桂楊對峙也未必沒有轉機。想到這裡我心裡稍定一些,不我說我是刺了桂楊一刀,但我匕首從,我無意要傷他,只是他總是不放過我……我說著忽然停了口,人人瞧著我的眼色都不對勁,混雜著鄙夷,憤恨,不屑的冷笑,出現在每一個人臉上。
不喂毒但我馬上發現,
“你認得呂惠卿大人?”公子問,
我呆了,忽然背心就溼了,汗從每一個毛孔裡出來,我口中直髮苦。我意識到,真正不可諒,真正可怕的事,終於來了。
“是。”
“素有來往?”他聲音還是平靜。以對他的瞭解,我知道這平靜裡的危險。
“不是……我……”我不知怎樣置辯,他手腕一抖,將一沓紙丟在我面前。
我眼前一片黑,那一筆螃蟹字,我無法抵賴。是我寫給呂惠卿的信。清清楚楚提醒著他,今日莫上朝。
百口莫辯,我不知道這封密信明明被呂惠卿貼身收藏,怎麼會到了公子手中?我只知道一件事,這差不多是末日。
“我手把手教會你寫字,你用來叛我?”公子雙目直視我,他終於有了一點表情,這表情我不陌生,冷漠中帶一點譏誚,他只有決心下狠手時才會如此,如今他拿這樣的眼神,冰刀一樣的刺進我心中。
“怎麼不說話?還是……你原本就是呂惠卿的人?”
我搖一搖頭,此時的心灰意冷,連解釋也沒力氣。
眼前一花,他劍已抵在我喉間。
“麝奴。你本是我最信任的人!”
縱然一劍刺進我胸膛,也不會有這樣的創痛,我緩緩回目看這一排冷冷瞧著我的人,個個面無表情,如一面面青銅盾牌,公子便是其中的一面,與其他的盾牌一樣冷硬,一樣無情。
我雙臂一緊,已有人拿了繩索過來縛我。我全身痠麻不想反應,讓堅韌的牛皮繩恪進我的雙臂。我不覺得痛,心裡空空的,既然事情是我做下,讓他一劍了結也好。
喜姐兒什麼時候又跟了進來,她在梓博的背後死命的盯住我,美麗的臉上是一個無聲的,近乎瘋狂的笑。她怒瞪的圓眼,是多麼的像他哥哥。一眾人都不吭聲,沒有阻擋,沒有勸說,難道我竟樹敵這麼多?!
公子的劍尖輕微顫抖,緩慢至急促如雨點拍過我肩頭,終於又指住我前胸。
“你有什麼話說?”
我閉上眼。簡文浩的聲音在耳邊輕聲說,“麝奴本不當被疑,只是……當日所作那首伏虎詞,實在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