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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陸萌拉她煲電話粥，一直到凌晨兩點半才罷休。

原因是，陸萌和男朋友分手了。

關雅沒有什麼戀愛經驗，遇到這種事情，不太會安慰人，只能安靜地聆聽。結果這小姑娘一倒起苦水來，一發不可收拾。

後來陸萌哭著哭著睡著了，關雅卻失眠了。

她坐在陽臺上發了小半夜的呆。直到天光破曉，才有了睡意。

關雅到學校已經是上午第三節課後。

一進班，陸萌和關雅面面相覷，相繼沉默片刻後，笑了。

一個眼睛腫得像桃，一個眼圈黑成熊貓。

&ldo;小雅，對不起啊，昨天是我太任性了。我不該拉著你哭訴到那麼晚。&rdo;陸萌壓低聲音，歉疚地說。

&ldo;沒事，你能恢復心情就好。&rdo;關雅輕握她的手，微笑道。

&ldo;我幫你請了假，班主任也沒說什麼。&rdo;陸萌邀功，&ldo;怎麼樣？我機靈吧。&rdo;

關雅眼皮忽然一跳，問：&ldo;你請的什麼假？&rdo;

陸萌答：&ldo;腸胃炎。&rdo;

她記得關雅最近經常跑廁所，腸胃貌似不太好，說這個比較有可信度。

關雅的額頭直直落下三條黑線。

她哭笑不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ldo;我媽幫我請假說感冒發燒。&rdo;

&ldo;啊？&rdo;陸萌癱在座位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接下來的一節政治課漫長得如一個世紀。

陸萌全程低著頭，不敢和向天歌有任何眼神交流。

中午放學的時候，陸萌被他叫走。關雅有點擔心，便默默地站在辦公室外邊等。

天空陰沉沉的，有烏雲慢慢地飄過來，像是要下雨。

約莫過了五分鐘，陸萌出來，臉色不太好看。

&ldo;怎麼了？&rdo;關雅凝眉，軟聲問。

綿長的走道，無人經過。兩個穿著校服的女生，沉默地對望著。

時間在悶熱而安靜的空氣裡，一點一滴流逝。

忽然，陸萌緊抿著的唇鬆了松，微微一笑，道：&ldo;老向準我回家休息半天。&rdo;

關雅看了她一會兒，主動問：&ldo;要我送你回去嗎？&rdo;

大學那會兒，隔壁樓的女生因為感情問題而輕生。關雅看到陸萌臉上的笑，心裡悶悶的。她怕陸萌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ldo;我沒事，你放心吧。&rdo;陸萌笑了，&ldo;我家就住學校對面，你還怕我丟了不成？&rdo;

&ldo;好啦，你去食堂吃飯吧。我回家啦。&rdo;陸萌說完，朝關雅揮揮手，走了。

她的步伐輕快，好像隨時都能跑起來。至少，從背影裡，關雅看不出任何失落感。

辦公室緊閉的門被開啟，向天歌從裡邊走出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關雅一眼，隨後開口道：&ldo;課代表，幫我們班選首班歌。我覺得每天放學前唱一唱，能鼓舞士氣。&rdo;

&ldo;好。&rdo;關雅乾脆地答，&ldo;我回去認真想想。&rdo;

向天歌笑著，用十分欣慰的語氣說：&ldo;你想好了就告訴我。&rdo;

&ldo;我儘快，老師您放心。&rdo;關雅彎了彎唇角。

她把原本想問的話吞回肚子裡。

單看向天歌恢復如前的笑，她就知道，那件事情應該有了迴轉的餘地。

下午的時光一晃而過。

關雅按部就班地聽課寫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