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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約翰撒腿就跑，惹得教室後邊地面轟隆隆地響。

&ldo;關雅，你留一下。&rdo;向天歌拔高音量。

腳步聲由遠及近。

關雅鎮定地轉過身，揚起唇角，沖班主任微笑。

&ldo;這幫混小子是不是知道你耳根子軟，求你幫他們要沒收的東西？&rdo;向天歌目光如炬，盯得關雅頭皮發麻。

班主任最近聽力相當敏銳啊。

關雅笑著擺擺手，道：&ldo;沒有的事，史約翰喊我幫他解惑呢。他最近挺認真的。&rdo;

教室裡的史約翰隔空點頭，如搗蒜一般，眼裡含著感激。他又忍不住想給課代表的機智鼓掌。

向天歌打量了關雅好幾十秒，堪堪鬆口：&ldo;行了，你進去吧。&rdo;

然而到午飯時間，關雅的噩夢終於開始了。

週二的政治課霸佔上午最後兩節課。

11點44分，離中午放課還有最後1分鐘。教室裡不少人已按捺不住，打算鈴聲一響，就直奔食堂或學校附近的小飯館。

最後三十秒。教室裡響起窸窸窣窣收拾文具盒的聲音。

看似和諧的教室裡，即將迎來一場惡戰。

對比講臺上，向天歌正講&ldo;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rdo;這個古老的哲學問題，口若懸河，興致高昂。

叮鈴鈴‐‐

鈴聲過後。一片寂靜。55雙眼睛盯著向天歌，努力給他暗示。

向天歌面不改色地講題，沒有要停下的意識。他絲毫沒有受到幹擾。

十分鐘後。對面5班人都走完了，23班還是滿座。

二十分鐘後。12點5分。大部分人已經放棄掙扎，不再看班主任向天歌，而是懨懨地垂下頭。

向天歌滔滔不絕地講著&ldo;唯物辯證法&rdo;，明亮的雙眼像是雷達般掃過每個人的臉。

他突然停下來，痛心疾首地說：&ldo;你們是有靈魂的人，不是一群軀殼坐在這裡！老師講課的時候，得跟他有眼神交流！&rdo;

關雅摸摸自己癟著的小肚子，小聲反駁：&ldo;軀殼表示肚子很餓。&rdo;

重生回來以後，關雅特別注重養胃，好不容易形成定時吃飯的習慣，眼看就要這麼被無情地打破了。

&ldo;課代表，你來做個示範。&rdo;向天歌說。

關雅：&ldo;……&rdo;

咕嚕。咕嚕。咕嚕。肚子不安分地叫起來。

關雅盯著向天歌，軟著聲音說道：&ldo;老師，過十二點了。&rdo;

向天歌意外地怔愣了片刻，他抬頭看時鐘，回神後，正色道：&ldo;我再講五分鐘，這套試卷說完就下課。&rdo;

教室裡一片唏噓。

關雅看著面前的試卷，眼睛都快綠了。他才講了一道選擇題，後面還有好多，確定五分鐘內能解決？

見班裡起躁動，向天歌怒拍桌子威懾。這招很奏效，幾十人霎時鴉雀無聲。

關雅藉口肚子疼要上廁所，偷跑到學校食堂吃午飯。回來時，她發現向天歌仍然堅持在三尺講臺上。

&ldo;……&rdo;老向已經魔怔了。關雅暗忖。

向天歌宣佈放課的時候，牆上的掛鍾已經劃過了十二點半。

&ldo;大家今天表現得很好，值得表揚。下課。&rdo;

終於被解放的餓狼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陸萌看著班主任瀟灑離開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