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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耀走近，聽得一名婦人合手拜了拜那僧人後說道：&ldo;為我家相公點燃這盞長明燈，佑他身體健康，家裡生意興隆。&rdo;
僧人道了聲：&ldo;阿彌陀佛。&rdo;拿著兩盞油燈離開。
方耀拿起身邊木架之上一盞尚未點燃的油燈，問身邊婦人道：&ldo;這麼一盞小燈，如何長明？&rdo;
那婦人道：&ldo;你給寺廟裡捐香油錢，那些師傅會幫你把燈放在長明殿，一直幫你新增燈油，保持這燈長明不滅。&rdo;
&ldo;哦，&rdo;方耀道了聲，&ldo;多謝。&rdo;復又低頭看著手上燈盞，若有所思。
等段青楠出來，兩人坐車下山，回了許城。
車夫在前面大聲問道：&ldo;凡少爺，是要回府麼？&rdo;
方耀想了想，道：&ldo;去錦玉樓吧。&rdo;
段青楠曾經在許城時是到過錦玉樓的，只覺得那裡環境太過富麗嘈雜，倒不如兩人在路邊吃些清淡小菜來得舒服，於是道：&ldo;沒必要去那裡，隨意在路邊找個小飯館吧。&rdo;
方耀應道：&ldo;無妨，可以記帳。&rdo;
段青楠聞言微一怔愣，明白方耀這是誤會他的意思了，搖頭笑笑，一邊卻又覺得面前這人直慡得可愛。
兩人進了錦玉樓，有機靈小二見過方耀與段誠一起，自然滿臉堆笑迎了上去，將兩人請上二樓。
小二走在前面，剛走到樓梯腳下，突然聽到二樓一陣喧譁，便眼見著一個女子從二樓樓梯上滾了下來。
小二被驚了一跳，方耀伸出手拉住他後頸將人往後一扯，便接連兩步跨上幾格樓梯，在那女子後頸撞上樓梯之前，伸腳輕輕一勾，然後扯著手臂將人拉了起來。
等扶著人站起來，才見到面前這女子容貌清秀，看模樣沒受什麼傷，卻已嚇得瑟瑟發抖，蒼白了一張臉緊抓著方耀衣袖不放。
二樓傳來一人大聲呼喝：&ldo;什麼人？&rdo;
方耀與段青楠同時抬頭看去，見到二樓一人扶著樓梯有些搖搖晃晃地站著，一張臉漲得通紅，酒氣衝天的模樣，正是段錦凡的大哥段錦禾。
女子被這聲呼喝嚇得清醒了，抓了方耀手臂往他身後躲，&ldo;公子救救我。&rdo;
方耀聽她聲音，有幾分耳熟，再看她臉，便憶起這女子是在錦玉樓唱小曲的歌女。他又看向段錦禾，輕聲問道：&ldo;怎麼了？&rdo;
那女子緊緊抓著方耀，顫抖著說道：&ldo;小女子賣藝不賣身的，請段大少放過我吧！&rdo;
段青楠最恨這等欺辱女子的卑劣行徑，上前兩步問道：&ldo;他要侮辱你？&rdo;
女子戰戰兢兢看一眼段錦禾，點了點頭。
段錦禾這時也認出方耀與段青楠來，哼一聲道：&ldo;我道是誰？兩個賤婢生的小賤種，敢來管我的閒事！&rdo;
錦玉樓的樓梯在那筒樓正中，此時正是吃飯的時候，樓上接連著許多房門被人開啟來，都湊在了走廊邊上往這處探望。
也有不少認得段家人的，伸出手來指指點點，然後道：&ldo;那不是段家兄弟麼？&rdo;
方耀拉了那女子道：&ldo;走吧，不比怕他。&rdo;
&ldo;我……&rdo;女子微一遲疑，隨著方耀走出兩步，便聽得段錦禾在樓上一聲大喝：&ldo;你若是不想再回這錦玉樓唱歌，儘管走就是！&rdo;
女子聞言，連忙扯了方耀道：&ldo;我爹臥病在床，這是我家唯一生計，我實在不敢走！求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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