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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堯的道歉倒是莫佑琛萬萬沒想到的，他一愣，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了，想起那些前世今生，他的確很感慨，他們二人追追尋尋，到頭來又什麼也沒得到。

&ldo;卓警官，你看看芸生和寧生，就是因為你把這麼大的秘密放在了心裡，芸生才會一輩子都在內疚中，與其說他痛苦在救不了你，不如說他是痛恨你什麼也不對他說，我們之間已經不單單是信任的問題了。還有焚瀟和寒瀟，那個約定終究變成了一場空。至於那隻鳥，我真的是不想說了，我們之間為什麼要你救我，我救你，不停地迴圈反覆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應該是坦誠相對，並肩而行，你說是不是。你想想我們認識的時間夠長了吧，好幾千年呢，哪兒是其他人可以比的，一世一世又一世，不開心的時候去掉半，苦苦等待再去半，掐頭掐尾，開開心心的日子才沒幾天，這樣太劃不來了。我們不要再糾結在過去了，卓警官，我們不過二十四的年紀，這輩子還有很長，向前看，成不成。&rdo;

黑暗中，只有兩人微微的呼吸聲攪動這四周的空氣，莫佑琛當真很佩服自己，竟然美人在下，他還能滔滔不絕地扯這麼多。按照以前的他，該怎麼幹就怎麼幹，他莫佑琛是徹底敗給他了麼。

他的衣領被揪住了，一股力道把莫佑琛往下拉去，卓堯的氣息覆蓋著他，恍惚間，他只聽到了一句，&ldo;我再也不瞞你了，我保證。&rdo;

哎，美人，你這麼主動，哎，我不習慣啊!

這兩人上床的時候已經天快亮了，也算是史無前例了，這一覺醒來都趕上夕陽西下了。

卓堯醒來的時候，夕陽的餘暉淡淡地灑在身上，不刺眼，他的襯衣被洗淨，整齊地疊放在床櫃上。

他從被子裡坐了起來，剛想穿衣服，房間的門就開啟了，莫佑琛賊兮兮的臉露了出來，&ldo;卓警官，晚上好啊。&rdo;

卓堯沒答話，倒也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實在不知道怎麼介面。

莫佑琛開始了他的得寸進尺，&ldo;我晚飯也做好了，來，我給你穿衣，然後洗洗吃飯咯。&rdo;

卓堯：&ldo;不。。不必了。。我自己來。你怎麼這麼有精神，這麼早就起了?&rdo;

莫佑琛一臉懵逼，&ldo;我一向一天睡個三四個小時就夠了，昨天，哦，不對，嚴格來說是今天，從那個啥，咳咳，我也睡了五個小時了，幾乎翻了一倍了，我精神可好了，倒是如果你累著了，要不多休息會兒?&rdo;

莫佑琛剛說完，又想打自己臉了，卓堯這麼薄臉皮的人，自己竟然口沒遮攔說了這些。

不料卓堯壓根就沒怎麼樣，很淡定地穿起了衣服。

好吧，既然如此，莫佑琛繼續得寸進尺，&ldo;我幫你穿。&rdo;

卓堯□□著背，莫佑琛除了替他穿衣，順手還揩了把油，或許是經歷過了最親密的舉動，現在這樣反倒是更自然了。

莫佑琛摸到了左肩上的四道疤痕，陳年舊書又像翻書似的在腦海里翻開了第一頁。

卓堯自然明白他的手停留在了哪裡，想了想，開口說道：&ldo;它們可有找過你?無盡之門又要開啟了。。。&rdo;

&ldo;嗯，白無常找過我，哎，等下，它們也來找過你?算了算了，今天是聖誕節，我們先不說這個。&rdo;

卓堯看著一桌的菜滿臉黑線，搞了半天所謂的做好了晚飯，無非就是把他昨天做好的又加熱了一遍。

卓堯把一個檔案袋遞了過去，&ldo;給你的。&rdo;

&ldo;哦，是什麼好東西，還這麼正式。&rdo;莫佑琛開啟一看，先是一愣，遂即翻了會兒，臉色漸漸地怪異了起來，&ldo;哎，卓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