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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堯不答，一副你隨意就好的神情。

鬼城裡的鋪子快趕上集市了，賣什麼樣東西的都有，藥品，吃食，書本，衣服，這些普通的東西多得數不勝數。詭異的是這些看似正常的物品裡頭，總是夾著些不太正常的東西。

賣藥的鋪子外面，放著成堆的看似死人指甲一類的東西，還有一籮筐一籮筐的動物尾巴，尾尖處還淌著血，一盒一盒還咕溜溜打著轉得動物眼睛，一盆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身上撕下來的皮，發著幽幽的綠光。

賣食物的鋪子更是精彩，發黴的花生，長了毛的饅頭，就一碗碗的水看著顏色還算正常，可是一路過，就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莫佑琛躲得遠遠地，喘著粗氣，那味道似乎黏在他衣服上了，去也去不掉，&ldo;鬼知道殷執怎麼會時不時會這裡，這是給人呆的嘛!現在想想她也真是可憐，我錯了，我今後一定對她加倍的好!&rdo;

卓堯把目光從這些神奇的東西上移開，問道：&ldo;我一直沒有問你，你們到底是為什麼聚在了一起?&rdo;

&ldo;為了什麼?為了正義，為了人民!&rdo;莫佑琛訕訕一笑，他身上總帶著些漫不經心的懶散之感，但是卓堯明白那份慵懶之下，是比誰都認真嚴肅的心情。

莫佑琛：&ldo;你可還記得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與正常人有那麼點不同的?&rdo;

&ldo;還在福利院的時候就發現了，年紀漸長，自己的力量越是強大。&rdo;

莫佑琛假裝明白似的&ldo;哦&rdo;了聲，繼而一笑，&ldo;所以去當了警察?&rdo;

&ldo;也是，也不是。&rdo;卓堯頓了下，他一直藏在心裡的一個想法，從不敢輕易問別人，此刻他不顧這麼多，問道：&ldo;莫佑琛，你會不會有一種想法，即使這力量你用在正途，可和正常人相比，自己卻像個怪物。&rdo;

莫佑琛停下了步子，認真地看著卓堯。他本就生著一雙大眼，即使披著黑色袍子，身處地府之中，那雙眼睛清澈無比，似又有星辰閃耀。

卓堯有些看呆了，他恍惚見覺得自己願意永世被這片星辰大海所照耀。

&ldo;沒有，從來沒有，既然是與生俱來的，那我就是個獨一無二，最特別的人。&rdo;莫佑琛又恢復到了那嬉皮笑臉的模樣，&ldo;英雄二字承擔不起，簡單地往好處想，倒是給自己的生活方便了許多，就憑著我手裡的光圈，我連燈都不用開，多省電費。&rdo;

卓堯笑了笑，&ldo;可你遇上了他們，你就不再是獨特的那一個了。&rdo;

&ldo;那又有何關係，為了這份獨特，我落寞過，驕傲過，可是遇上了他們，就不會再寂寞了。我遇見的第一個人是孔梓，她在咖啡館和酒吧無縫切換地打工，知道她最大的不同在哪裡嗎?她只要一觸控物體，就能知道所屬者是誰，像個資料電腦那樣知道那個人的所有資訊。我那次和同事在酒吧裡醉生夢死。。。&rdo;莫佑琛說到這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立馬改口，&ldo;是喝酒，純粹的喝酒!就是喝高了，糊裡糊塗把遊戲圖紙掉在了沙發上，直到我第二天上班都沒有發現。開會前才發現弄丟了，正打算被老闆炒魷魚，這孔梓竟然來了我公司，對我說，莫佑琛，你的圖紙遺漏在了酒吧，我就給你送來了。&rdo;

卓堯眉梢動了動，又問道：&ldo;那韓修?&rdo;

&ldo;幾年前的一起交通事故，十輛車追尾，馬路上血流成河慘不忍睹，我命大，正好是第十一輛，下車一起救人的時候，我就感應到了不對勁，估計是哪兒蹦出來的惡靈作祟。我和路人把能救的傷者搬到了一旁，當時韓修坐在一輛出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