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上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方教主亦彬彬有禮道:“幫主客氣了。”
大家夥兒重新在堂上分坐,獨留趙敏一人站在中央。她也不怯場,一雙美目四下逡巡而過,復又望向高懸在頂的一方牌匾。那匾上鐫刻著四字行書,作“如雨如潮”,彷彿已有年頭。她自作端凝之態,陳幫主亦城府深沉,先不去理她,而是正式向方天至介紹了諸人名姓,原來他名叫陳友諒,他那黃袍師弟則叫錢北松,其餘幫眾頭目等等不一。待大家互相見過禮,他才轉而致謝,“大師遠道而來,仗義相助,姓陳的感激不盡。只不知大師此番探營,可有所得?”
方教主便向趙敏一指:“僥倖將蒙古郡主請來相助。”
他這話一落,陳幫主這才正眼往趙敏身上看去。適才在夜色之中,瞧不清晰,如今燈火輝煌照人,只見堂下那少女白衣金冠,素面朝天,容光燦爛不可逼視,竟叫他略微怔了一下。那少女被這許多人審視,面色絲毫不變,不言不語,神態中卻自帶有三分從容貴氣。這份罕見態度,倒叫陳友諒有些相信起她的身份來。
但他正自沉吟不語,下方一個頭目王滿便疑道:“朝廷郡主何等身份,怎會出現在此地軍營中?”他又打量起趙敏模樣,言辭不由帶出輕薄之意,“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若說是韃子頭領的小妾,倒正合適身份。”
雲山派的喬朋聽了,也緩緩點頭附和道:“在下也有此疑慮,這女子身份究竟如何,不知大師可有確鑿證據?”
他二人話音一落,方教主還未說甚麼,趙敏卻臉色一寒,怒斥道:“我乃汝陽王之女,朝廷敕封紹敏郡主,賊子焉敢辱我!”
王滿兩眉一豎,豁然而起:“你這小娘皮——”
陳友諒忽而道:“王堂主且住!”又望向方天至,“具體如何,先聽圓意大師說來。”
方天至先看了趙敏一眼,這才道:“我於營中探聽到她與元兵頭領霍爾洛的對話,這才得知她身份。”又將元兵如何顧忌她身份,將他二人放歸山上等事一一說了,大家這才相信趙敏確實是朝廷郡主,不由各作顏色。王滿直接喜道:“有了這韃子郡主在,咱們這受圍之危豈不迎刃而解!明日便叫韃子撤兵,否則便先斷她一根手指送去,看他們聽不聽話!”
趙敏聞言冷笑一聲,道:“蠢貨啊蠢貨。真是愚不可及!”
王滿怒道:“你說甚麼?”
趙敏卻不答他,悠然望向廳上那方牌匾,彷彿不屑於與他對答。
陳友諒見狀,緩緩問道:“不知郡主何出此言?”
趙敏這才開口:“剿匪一事,霍爾洛不過是奉我父王的命令來助我的。若我平安無事,剿匪不成,自有我能替他周旋,還不算太糟。但若我有個三長兩短,父王屆時定然震怒,到時萬一這匪還沒剿成,你若是他,你還活得了麼?”她又笑道,“換句話說,我若無事,這匪可剿可不剿。我若有事,這匪就非剿不可。別說切我一根手指,便是少我一根汗毛,管教這山被夷為平地,所有人都死無全屍!”
陳友諒聞言,淡淡道:“原來如此。咱們也無意害郡主娘娘的性命,只是請你上山來,寫封書信給那叫霍爾洛的人,請他退兵去,屆時定然再客客氣氣的將你送回去。”
趙敏亦淡淡道:“此事絕無可能。”
錢北松聞言拔劍而起,借三尺寒鋒逼近到她跟前來,冷冷道:“這就由不得你了。你要不給咱們一條活路,咱們也少不得真借你一根手指用用。”
趙敏毫無懼色,嫣然笑道:“你以為我是傻子不成?你們一口一個韃子,無一不是腦有反骨的亂臣賊子,若我不寫信,尚有一線生機,寫了才是十死無生!這樣的道理,你當霍爾洛便不明白?這信我是斷然不會寫,他亦是斷然不會退的!”
錢北松冷笑道:“好個牙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