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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l;我&r;是個啥子呦？&rdo;
&ldo;你不是個傻子。&rdo;隔壁老王搖了搖頭。
&ldo;俺當然不是個傻子，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rdo;
隔壁老王嘆氣：&ldo;這&l;我&r;和&l;俺&r;是一個意思。&rdo;
&ldo;早說啊，又扯了這老半天。&rdo;
&ldo;誰想和你扯來著。&rdo;
我試著說了&l;我&r;這個字，覺著還沒&l;俺&r;順口，就問隔壁老王：&ldo;這個&l;我&r;有啥好的？&rdo;
&ldo;&l;我&r;講著文雅。&rdo;
&ldo;文雅？&rdo;
&ldo;嗯，你看你說&l;俺&r;，大點聲說時，牙齒是不是全讓人看見了，嘴還張的大，多難看呀；可這&l;我&r;就不同了，不僅說不了太大聲的，嘴也得嘟著，你想啊，嘟著嘴多可愛，&rdo;老王說著，撥開嘴上的鬍子，嘟了下嘴。
我看見他沒洗乾淨的，還染著山菜汁的嘴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跟著隔壁老王學了半年的字，也讀了些啟蒙書籍，我問老王：&ldo;讀這些有啥用？&rdo;
&ldo;嗯，你現在去柳大爺家門口揹你記熟的那些文章，從頭到尾，大點聲。&rdo;
我果真去了，在柳大爺家門口大聲背誦，過不多久，腿腳不便的柳大爺抄起掃帚就朝我揮過來・・・・・・
我躲。
他揮。
我又躲。
他又揮・・・・・・
折騰了半天，柳大爺丟掉手裡的掃帚，顫顫巍巍地回了屋，一會兒後，站在門口，大吼一聲：&ldo;滾――&rdo;後，朝我丟了半塊餅。
我拿著餅找到老王，開心地把手裡的半塊餅分成了兩半，給了他一半，小半塊餅下肚，我笑著對老王說：&ldo;讀書真是有用。&rdo;
老王小口小口地吃著那本來就不大的餅，說：&ldo;小芽，這個只能試一次，下次別這麼做了，知道嗎？&rdo;
我點點頭，但第二天還是忍不住又去了，結果被柳大爺的兒子提著棍子追了半個村子・・・・・・
炎夏的夜晚，蚊子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多，我在屋裡坐一會兒，拍一會兒，又坐一會兒，再拍一會兒，拍了好久，一手的血，先餵飽了蚊子，再拍死那些吃太飽，跑不動的，老王說這就叫做&ldo;殺敵一萬，自損八千。&rdo;
老王還說：&ldo;沒事不要吃太飽，死得快。&rdo;
老王說的在理，我倆就是吃不飽，還死不了的那種。
拍久了有點累，蚊子還是沒少，那些個蚊子下嘴都狠，一咬一個包，嗡嗡叫著，煩人，我想今天大概別想睡了，乾脆跑到山坡上數星星算了。
天上漫天繁星，雖然沒有月亮，但是依舊很亮，我拿著木棍探路，摸索著來到了山坡上，遠遠的看見坡上坐著個人，喊了聲老王，聽見他應聲，這才走過去。
老王說這裡涼快，出來乘涼的，胡說，屋裡睡得著的，誰大半夜沒事會跑來山坡上乘涼的，這要是滾下去，運氣好的，可以順便睡一晚，運氣差的，直接就長眠了。
我用腳掃了掃老王身邊的一小塊草皮，趕走小蟲子後才坐下去。
老王抬著頭望天，我低頭看地，山坡下，黑黝黝的，即使是最亮的星也照不亮，那裡是黑色都死掉的地方，深夜都躲著那裡，連星星也害怕，所以躲到遠遠又亮亮的天上。
老王終於抬頭太久脖子酸了，低下頭，捏著脖子，老王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