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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琪收回笑，目光落在遠處的雪花：&ldo;秦大哥，多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是你的良人。&rdo;

&ldo;你為什麼這麼固執？她已經死了，就算她沒有死你難道要陪她一輩子嗎？&rdo;秦帆煩躁著聲音加重了幾分。

筱琪將臉埋進臂彎裡：&ldo;我本就下定了決心要陪她一輩子，你不懂，在那些黑暗的日子裡，我曾幻想著會有英雄來救我於水火，可心裡那點希冀就在無盡的折磨裡消耗殆盡，但是小芽出現了，在我死寂的心裡重新又點起來火花，她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英雄，卻是在我滿身汙漬躺在地上的時候，握住了我的手的人。&rdo;

秦帆靜靜地聽著，發上一片雪白。

&ldo;我從那以後只想為她而活，如今她死了，活著的意義也沒了，我原想替她報完仇再走，可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婢女，你看我連劉鏡之的衣服都碰不到，&rdo;筱琪苦笑著：&ldo;為了殺劉鏡之我連青柳都利用，要拉整個王府的人陪葬・・・・・・&rdo;

&ldo;秦大哥，我是這種壞女人啊，你聽明白了嗎？&rdo;

&ldo;沒有誰是需要為了別人而活的，&rdo;秦帆大手隔著布料壓在她的頭上，道：&ldo;你只是太固執了，覺得你欠了成小芽，可是成小芽救你不是要讓你還她，如果她當時是那樣想的，你還會真心對她嗎？&rdo;

見她仍是把頭埋在臂彎裡，秦帆也不知她到底聽沒聽進去。

過了片刻，她道：&ldo;秦大哥，你讓我靜一靜好麼？&rdo;

&ldo;進屋裡去，外面下著雪。&rdo;秦帆見她仍坐著不動，心下登時又升起煩躁：&ldo;你怎麼固執成這樣！&rdo;

&ldo;嗯・・・・・・我腿麻了・・・・・・能麻煩你拉我一把麼？&rdo;筱琪弱弱說道。

&ldo;・・・・・・&rdo;

秦帆大笑著，將她整個抱在懷裡，筱琪痠麻的腳被秦帆的手一碰，竟令筱琪頭皮發麻，嘴裡抑制不住地溢位一聲淺淺的呻|吟。

秦帆頓時呆立在原地，兩個人面色通紅，倍感尷尬，都不敢去看對方，連那些雪花都因兩人急劇升高的溫度，紛紛避開。

秦帆尷尬地咳嗽一聲，想說些什麼打破這沉默，考慮了許久於是說了一句：&ldo;嗯，你聲音蠻好聽！&rdo;

&ldo;・・・・・・秦大哥・・・・・・你還是先把我打暈吧。&rdo;

&ldo;哦，好。&rdo;秦帆下意識地就往筱琪後頸一敲，輕輕鬆鬆地把人敲暈，敲完之後才反應過來，看著懷裡失去意識的筱琪，懊惱道：&ldo;抱歉，敲順手了・・・・・・&rdo;

第18章 老王

城外破廟裡，白色蛛網遍佈四周，連那彩漆剝落的泥像都被厚厚蓋了一層，看不出是哪位神仙，神案上積著高高的灰，地上雜七雜八地堆放著斷腳的桌椅，燒了大半的褪色蠟燭，雜物旁被整出一塊稍微乾淨的地方，一名頭髮已半白的中年男人，身上僅著件半舊青灰棉袍，面容齊整乾淨，躺在那塊空地上，廟牆破了一個大洞，幾塊磚零散在牆腳，風呼呼地刮進破廟裡，他雙手枕著頭，睡得正香，呼嚕聲震下簷角的幾塊雪來。

&ldo;靠！倒黴。&rdo;被雪砸中腦袋的男子站在門口拍掉頭上還沒融掉的雪，怒氣沖沖地進了破廟，看見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喘了他一腳：&ldo;老頭，死開，這是老子的地盤。&rdo;

王鳴鯨緩緩睜眼，盯著男子疤痕交錯的可怖的臉，視線移到了門口，門外的雪未停，夕陽卻要西沉，半掛在遠處的枯樹上，城牆露出一角來，霞光映著白雪，倒讓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