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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涼可以想像，她在趙萍心中一下子就從作風不正的女生，變成了一個英勇的臥底英雄。
難怪趙萍還跟她道歉了。
她正想著，手機又響了。
危寒樹停住腳步，陳涼只好把手機拿出來看，是趙萍的簡訊‐‐
&ldo;陳涼同學，老師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很過意不去。身為輔導員沒有盡心瞭解你的處境就批評你，實在不好意思。黃院長已經批評過我了，以後老師一定會多關心你，希望黃院長下次能從你口中聽到滿意的答案。&rdo;
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陳涼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手指飛快按下一句話：&ldo;我對趙老師一直很滿意，這次的事情不能怪您，都怪同學誤傳。&rdo;
她的重點也在最後一句話。
目光停在螢幕上檢查了一遍，陳涼按下傳送鍵。
一抬頭，危寒樹仗著身高優勢，早就把她螢幕上的小心機看了個清楚。
陳涼嚇了一大跳，欲蓋彌彰地把手機藏在背後，&ldo;你怎麼偷看我的手機螢幕?&rdo;
&ldo;我有偷看嗎?&rdo;
他示意了一下從他眼睛的高度看向陳涼，她把手機舉在胸前低一點的位置，危寒樹一低頭就能看到。
根本用不著偷看。
陳涼有點後悔，她為什麼要在危寒樹面前回簡訊?
&ldo;你是不是覺得，我利用院長的幫助向趙老師施壓，很有心計?&rdo;
危寒樹看到她不安的表情，壓低了聲音，&ldo;是你的舍友先不分青紅皂白告你的狀，你暗示趙老師去找她們算帳是應該的。&rdo;
陳涼聽了心裡沒有好受，&ldo;可是……男生應該都喜歡心思單純的女生吧?&rdo;
危寒樹走在她前頭，聽見這話忽然停下腳步。
陳涼一不小心靠得太近，鼻尖又嗅到了他白襯衫上的洗衣液香氣。
&ldo;男生?&rdo;
危寒樹笑了，&ldo;你說的是你這個年紀的男生吧?容易受美色誘惑，又下意識懷疑美女的貞潔，是這樣嗎?相比之下，成年男人更看重事實。&rdo;
陳涼忽然渾身都放鬆了。
他什麼都懂。
&ldo;所以，你還覺得我是個好姑娘嗎?&rdo;
好姑娘。
她好像對這三個字特別有執念，危寒樹記得，他在天台上把陳涼救下來的時候，陳涼聽見這三個字眼睛都亮了。
一個毫無生機、一心尋死的小姑娘，好像被這三個字瞬間點燃了生的希望。
危寒樹不假思索，&ldo;當然。&rdo;
不僅是出於職業的敏感，讓他下意識選擇對受害人更有利的語言，也是因為他確實相信陳涼。
別的不說，酒吧老闆不可能僱傭一個在臉上貼兩坨東西的服務員，讓她負責出賣色相。
陳涼心裡正高興，冷不防又聽見他道：&ldo;你的手機是怎麼回事。&rdo;
對著身為警官的危寒樹，陳涼不敢撒謊，也不想撒謊。
&ldo;我的手機摔壞了，那個是酒吧的老闆給我的。他擔心我上班遲到聯絡不上我，所以非要把他的舊手機給我，說是工作機。&rdo;
危寒樹眼裡閃過一絲戲謔。
上半年剛發行的水果8，現在拿去賣應該還值五六千塊，比陳涼兩個月的兼職工資很多。
遲到的損失還比不上這部手機的價錢。
這麼蹩腳的理由，也就陳涼這種剛上大學的小姑娘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