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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終於散去,崇伯書頁飛散零落,而孟涵手中的斷水刀也已是遍佈裂痕,一聲輕響,孟涵癱倒在地,酆都大帝親手所鍛的斷水刀終於消弭於無形。
孟涵抿抿嘴角。
這樣一來,就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孟涵勉力抬起手,伸出二指指向自己的眉心,&ldo;我乃三皇敕封泰媼孟涵……&rdo;
話未說完便被一隻冰冷的手捂住了嘴。
橋川從後面抱住她,聲音低沉:&ldo;別說了。&rdo;
孟涵想要掙開他的手,但已經透支的體力無法完成這個動作,她只好安撫地拍了拍橋川的胳膊,&ldo;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去取泰山印嗎?&rdo;
&ldo;你想要毀掉罪器,是不是?&rdo;
孟涵沉默。
橋川也不需要她回答,放開她自己站了起來,向著醧忘臺伸出一隻手,&ldo;以我破軍所映之命……&rdo;
&ldo;住口!&rdo;孟涵大喊,表情幾近兇狠,&ldo;你不過是半神之身,有什麼資格來這裡?!&rdo;
&ldo;以我半神不死之身……&rdo;橋川沒理她。隨著每個字的吐出,他的周身開始散發淡淡的金色光芒,&ldo;將四罪重新‐‐&rdo;
&ldo;橋川!&rdo;孟涵忍無可忍,翻掌化刀指向橋川側頸,&ldo;你再說一個字,我便先殺了你。&rdo;
橋川輕輕撥開她的刀刃,眼底閃過一絲憤恨,&ldo;孟涵大人,之前我不過是一個鬼魂,你遇到危險我什麼也做不了。但現在不同了,我有了可以保護你的力量。我知道你想徹底毀掉四罪器,還剩下最後一個定海珠,請讓我來做好嗎?&rdo;
&ldo;我自己可以。&rdo;孟涵勉強站起來,兩條腿都在微微顫抖,&ldo;你回孟婆莊去,無論這裡發生什麼都不要管。&rdo;
&ldo;我怎麼可能不管。&rdo;橋川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一絲苦笑,&ldo;我曾以一魂一魄為你照亮了須彌境中的路,我以為你會懂……&rdo;
孟涵溫柔地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頸側,&ldo;相信我,我不會死的。&rdo;
橋川回抱住她,&ldo;我知道你不會死。但你會永遠留在醧忘臺裡,半死不活,永不見天日……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去嗎?&rdo;
&ldo;我必須去。這是我身為泰媼職責所在。&rdo;孟涵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ldo;阿川,你要清楚。可以毀掉罪器、封印四罪的只有神。而你只是半神,就算你去了也沒有任何作用。&rdo;
橋川愣住。
他心中慢慢溢上苦澀。
原來,即便是找回了記憶、找回了半神之身,他也幫不上孟涵的忙。
原來,在強悍的命運面前,他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孟涵見他不說話,飛快地在他頸側輕輕印下一個吻,反手便把他推開,自己則轉身奔向醧忘臺!
&ldo;我乃三皇敕封泰媼孟涵!今日以我傳自酆都大帝之神力為引,與黃泉共生之壽為火,燃我神格金身,焚定海之珠、鎮醧忘之臺!&rdo;
一道金色光芒從孟涵的體內散射而出。
她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撞向了那道墓碑!
橋川只覺得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如同慢鏡頭一般,他只來得及轉過頭,看到那個人決絕而去。
光芒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