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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的天氣已經炎熱起來。
忙了一整天,整個人又時刻處於緊繃狀態,每時每刻都在流汗,身上的汗臭已經到了辣眼睛的地步,顧言有些受不了,拉著二狗還有徐三跳到河裡洗澡。
神清氣爽地吹著風,心情又不好了。
顧言看著十幾個軍醫那髒兮兮的脖子,還有那指甲裡面的黑泥,老天爺,這樣的人當軍醫真是造殺孽哦。
在後世乞丐都比他們乾淨吧!
於是,顧言黑著臉下令讓軍醫都必須一起洗,必須好好洗,好好搓。
在這個沒有抗生素,沒有大型醫院,沒有標準化的治療和護理的世界,個人衛生就是抵抗疾病最好的預防辦法之一。
也是最省錢的方法之一。
可放眼望去,軍營中的這些粗漢,頭髮亂糟糟,脖子黑漆漆,一看就是不愛洗澡的。
軍醫也是不愛洗澡了,跳下去胡亂搓幾下就覺得洗好了,就想往上爬。
“看好我手中拿著的東西,誰沒有洗乾淨敢上來我立馬就給戳個窟窿!他孃的,十幾個人剛下去都快把河水染黑了還說自己洗乾淨了?
我告訴你們,不是小爺我愛乾淨,無理取鬧折騰人。
這個人的衛生,裡面的門道可就大了去了,就一句話,理解不了就照我說的做,這個澡必須給我洗得乾乾淨淨!”
這十幾個軍醫在河裡洗了半個小時,看著顧言點頭,才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個個看著顧言的眼神那叫做一個幽怨。
不過,這人一好好收拾,那利索勁兒就起來了,看著也順眼很多,他們自己也輕鬆了不少。
吃完飯,才準備睡覺,紀綱冷著臉走了過來,就在傷兵營的營門口被站崗的二狗攔住,他鐵青著臉,抿著嘴:“軍令,命顧言速去大營見燕王!”
說罷,扭頭就走。
帥帳在整個軍營的最中央,從傷兵營出發需要走兩炷香的路,這一路走來,斥候不斷,信使絡繹不絕,號角聲和鼓聲此起彼伏。
每隔三百餘米就能看到一座木製的瞭望樓,也叫做箭樓,上面東南西北四個角各站著四名軍士,虎目掃視著遠方。
鮮紅的燕子帥旗獵獵作響,氣氛格外地緊張肅殺。
顧言跟著紀綱,學著紀綱的樣子,大聲地報著自己的姓名,然後搜身檢查,這才進入了帥帳前的營門。
此時,離帥帳已經不到百米的距離。
燕王之前已經見過,不過那並不是正式的相見,如今這個場合才是最正式的一次見面。
大帳裡面有什麼?
刀斧手,無敵猛將,還是智謀超群的謀士?
和自己記憶裡的一樣?還是不一樣?
期待和忐忑。
不知不覺,跟著紀綱就進了大帳,環視一週,正對面一張桌子,相同的桌子左右各有一張,有點像一個簡單的會議室。
朱棣背對著眾人,正看著掛起的一張地圖。
顧言學著紀綱俯身下敗:“傷患營顧言拜見陛下。”
話音落,一個六十餘歲的光頭老者抬起頭,幽深的目光似釘子一樣盯在顧言身上。
朱棣沒有先開口,他卻先說道:“年紀輕輕,出手就是不凡,不但解了傷患之苦,更是激昂我軍士氣,少年不凡,後生可畏。”
“來了啊!”朱棣眼神從地圖上轉移到顧言身上:“顧言給你介紹一下,剛誇你的這位是我的軍師姚斯道!”
顧言低頭避開姚斯道那刀割的眼神,再度俯身:“顧言拜見姚軍師。”
這個時候顧言有了明悟,這個姚斯道應該就是號稱“病虎”的道衍,靖難的主要策劃者,歷史上非常著名的“黑衣宰相”。
這個人也是自顧言認識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