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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師父一人!&rdo;
她好看的秀眉輕輕擰起來:&ldo;師父不肯跟我走……他將我打暈了送下山。我不懂,這種時候講什麼道義,還不如聲名狼藉的活下去。死了才是個笑柄!誰記得你寧死不叛師門,不屈氣節?世上傻瓜千千萬,不多他一個,也不少他一個的。&rdo;
韓輕嗣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一緊,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卻不知如何開口安慰。郝叄俠如他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決計不敢將神明摟在懷中褻瀆。
郝叄俠抬起臉,眼中波瀾萬千,突然縱身撲進他的懷中,難得一見的無措:&ldo;子凡,我好亂……我真的好煩躁,你借我靠一靠……&rdo;
韓輕嗣怔了半晌,猶豫著抬起手,終是輕輕搭上了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中。
銀月之下,好一對璧人,卻不知灼痛了誰的眼。
第二日一早,韓輕嗣正在院中練劍。他昨日研習了一宿的修羅刀心法招式,正將刀法與劍法融匯在一起,雲遮霧繞之間正要險險撥開雲霧見月明,突見郝伍少從臥房中衝出來,惟恐劍氣傷了他,連忙收回了招式。
郝伍少看也不看他,招了招手:&ldo;陪我去找大哥。&rdo;
韓輕嗣一頭霧水,卻只得乖乖隨他向郝大富的帳房走。
郝大富乍一見來人,微有些詫異,剛站起身,卻被郝伍少猛地撲上來抱住,晃了幾晃險些跌回椅子上。
郝伍少猴兒一般黏在郝大富身上,臉頰貼著他衣襟蹭了蹭,撒嬌道:&ldo;大哥……&rdo;
郝大富不由打了個寒顫,提著他後領將他拎開些距離,轉頭看向韓輕嗣:&ldo;猴崽子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rdo;
韓輕嗣一臉莫名,怔在原地。
郝伍少從大富身上爬下來,嘴一撅,攤手道:&ldo;給盤纏吧,我要去京城看二哥!&rdo;
此言一出,不止郝大富,連韓輕嗣亦是一驚。
愣了片刻,郝大富板起臉道:&ldo;說實話!&rdo;
郝伍少被他的黑麵嚇的向後退了退,眼珠子亂轉,顫聲道:&ldo;我,我想二哥了……&rdo;
郝大富拖長了聲音&ldo;噢&rdo;了一聲,點頭道:&ldo;總算知道孝悌兄長了,很好。我前幾日接了二弟的來信,他過兩個月便要來江南辦公差,你再乖乖等一陣就可見到他了。&rdo;
伍少眉眼擰到一塊,苦著臉強辯道:&ldo;不行,我想二哥想的望眼欲穿望穿秋水望斷白頭!後天就動身去看他!&rdo;
郝大富哼了一聲,走回案邊繼續對帳,冷聲道:&ldo;還不說實話?&rdo;
伍少兩肩無力的垂下,哭喪著臉道:&ldo;洛玉他後天就要上京趕考去了……&rdo;
郝大富提筆的手一頓:&ldo;喬洛玉?&rdo;臉色一沉,呵斥道:&ldo;胡鬧!你從小染上斷袖這毛病我也管不動你了,別人家清白的公子怎好隨便叫你玷汙了!&rdo;
全揚州城都知道,郝伍少十歲開始斷袖,從此連招貓逗兔子都只挑公的帶把的,這一斷已斷足了七年。
郝伍少氣得直跺腳:&ldo;你弟弟喜歡的人,居然叫玷汙!我真該叫二哥好好教你讀讀書,糾糾用詞!&rdo;
郝大富隨手一支狼毫擲出去,正摔在伍少臉上,從額頭到唇角劃下一道墨跡:&ldo;先讓你二哥教教你怎麼和兄長說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