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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叄點頭:「記得,不是麗妃陷害嗎?」
「麗妃胸無城府,哪兒有這種手段?」梁青梨擺擺手,「其實這裡面有安蓮蓉的手筆。」
叄叄聞言大驚:「安蓮蓉和曾繁不是好姐妹嗎?」
梁青梨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叄叄想起來,曾繁被誣陷假孕的時候,楚楣就說過,能讓曾繁中招的一定是曾繁信任的人。
當時叄叄還不以為然:下手的明明是麗妃。
現在一想,楚楣說的很有道理啊。
應該是安蓮蓉這樣與曾繁親近的人,才能那麼容易地讓曾繁中招。
當年假孕之事,明面上是麗妃針對,實際上是安蓮蓉使絆子。
叄叄不覺打了個寒顫:「宮斗真可怕。」
梁青梨點頭:「可不是麼!幸好你一直獨寵皇后,妃嬪們沒啥盼頭就沒鬥志,不然,鬥起來更起勁了。」
叄叄卻說:「說起來,不是都說被獨寵的妃子會成為眾矢之的嗎?就算是皇后也得步步為營。我看晚哥就沒怎麼算計,還是沒被鬥到啊?」
梁青梨便說:「你晚哥那是『一力降十會』。」
叄叄點頭,又問:「那曾繁知道是安蓮蓉做的嗎?」
「自然是知道了。」梁青梨回答,「所以安蓮蓉殉葬了。」
「……」叄叄一陣背脊發涼。
在叄叄的印象中,曾繁是溫柔可親的鄰家大姐姐,安蓮蓉則是甜美可人的奶茶小妹。
誰曾想……
背後居然是這樣的。
皇帝駕崩這麼大的事情,身為皇后是應該披麻戴孝的。
然而,焉薄晚根本不想給楚寧戴孝。
因此,他去了禪宮清修,說是祈福去了。
大家也沒敢攔他。
至於楚楣,更樂見焉薄晚在這個時候遠離京師。
焉薄晚也懶得留在京師跟楚楣這個偽君子虛與委蛇,更不願意在楚寧的棺材面前表演假哭,索性去禪宮躲懶,圖個清淨。
焉薄晚帶著叄叄一起。
叄叄卻拒絕了:「既然你想和我明媒正娶,那得給我一個見得光的身份才行。我作為狐仙在你身邊,就不大正當。」
焉薄晚聞言,沉吟半晌,只說:「好,那你打算以什麼身份?」
叄叄道:「我可以先在玉王爺府上當門客,謀個官職,你再和我成婚吧。」
焉薄晚皺眉,似乎心裡有許多疑問,但終究沒有問出口。
半晌,焉薄晚定定望著叄叄:「你是真心要和我成婚的,對嗎?」
叄叄猛點頭:「自然、自然!」
焉薄晚頷首:「如此便好,我都聽你的。」
焉薄晚話雖如此,但看起來還是不安。
叄叄便問:「你不高興嗎?」
焉薄晚道:「我不喜歡楚楣。」
叄叄怔了怔:「怎麼提起他了?」
「他不祥。」焉薄晚說,「你別接近他。」
若是焉薄晚說吃醋,叄叄還能理解,但焉薄晚說「不祥」,就叫叄叄感到意外了。
「怎麼就不祥了呢?」叄叄好奇地問道。
焉薄晚沉吟半晌,說:多年前,楚楣還小,還是備受寵愛的皇子。姑姑則還是皇后。母親帶我入宮見姑姑。卻被姑姑的仇家設計,讓我母親與楚楣落水。我母親就是在那場變故中身亡的。」
「……」叄叄看到焉薄晚提起往事,那麼難過,忙安慰道,「節哀。」
「沒什麼,當時我還小。不懂得悲痛。」焉薄晚苦笑,搖頭。
叄叄嚥了咽:「所以你就覺得楚楣不祥嗎?」
「要恨的話,確實也恨不到楚楣頭上。」焉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