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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我們東家趙善道趙員外。”
今天是白家少爺出殯的日子,趙善道身上已經比平時樸素了很多,可還是透著一股暴發戶的銅臭,又是這麼大歲數,帶著日薄西山的暮氣,李榮一見心裡便十分不舒服:“就這麼個糟老頭子,竟然敢打笙兒的主意!”
即使文笙近來舉止怪異,儼然被什麼東西附了身,也不能減少半點兒他對眼前這兩人的極度憎惡之感。
偏那趙善道還狀似親熱地衝他點了點頭:“我知道,顧掌櫃二弟的內兄嘛,那就是自己人了。趙某這兩日正想著去府上拜會,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
李榮氣不打一處來,冷冰冰回道:“自己人不敢當,趙員外這樣的人物,我等平頭百姓可高攀不起。”
顧大見李榮望過來的眼神不善,也不甘示弱,壓低了聲音喝道:“李榮!別不識抬舉,趕緊把我侄女送回家。你又不姓顧,沒聽說還有把外甥女藏起來不放的。”
他們這短短几句爭執已引得不少人回頭觀看,李榮不打算多說,抬腿欲走,趙善道卻在近處陰陽怪氣加了一句:“我聽說趙老闆最近買賣做得不怎麼順利啊。”
李榮這兩天是黃了筆買賣,官府查案子到處雞飛狗跳的,他本沒把那事和姓趙的聯絡起來,聞此言頓時氣得漲紅了臉,惡狠狠地道:“大家心憂白少爺的不幸,全都沒心情開張,看來全離水現在只有趙員外生意興隆,日子好過了?”
李榮這話聲音很大,趙善道被他哽住,下意識抬頭四望。
這時候卻有一個素服帶孝的老家人聞聲走過來,向著李榮施了個禮,恭恭敬敬道:“敢問您可是李榮李老闆?我家老爺想見見您,請隨小的來。”
白府的家人,白典史要見李榮!
不但趙善道和顧大面面相覷,連李榮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想起文笙現在白家,惴惴不安地跟著那老僕去見白典史。
這種日子白士元哪有心情應酬,不過是看著那顧姑娘的面子,單獨和李榮客氣了幾句,便打發他離開。李榮沒找著機會打聽文笙便被送出來,但既然白士元是這種態度,不亞於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白士元剛送走了李榮,跟著就有家人來報,縣尊諸洪和將軍府錄事李曹李大人一同到了。
這兩人是來找他有事,靈堂送上奠儀之後,由白士元陪著到了書房。
屏退了下人關上門,錄事李曹沉聲道:“首陽先生身死的訊息到底還是洩露了出去,眼下大約不少人都聽到了傳聞,譚國師是肯定已經知道了。”
白士元吃了一驚,首陽先生身為譚國師的愛徒死在了將軍府,並且直到現在案子都還毫無進展,說起來不管是離水的地方官還是留守將軍府的將士都難辭其咎。
但事實上從首陽先生身死到白麟遠遇害,這之間足有七八天的時間他們兩家全力抓捕刺客,只差把離水城翻過來,卻連丁點兒的線索都沒有查到。
白士元本以為還能再拖延些時候。
“最要命的是剛才我收到訊息,將軍在海門島附近遇上了東夷的大隊人馬,戰勢受阻,情況很不樂觀。”說著李曹深深望了白士元一眼,“此戰若敗,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刺殺首陽先生的真兇,給譚國師一個交待。”
第三十章 消失的畫
李曹是來給白士元施加壓力的,也不知他是不是覺察到這幾天縣衙辦案抓人的方向叫人疑慮,還特意強調了“真兇”二字。
他走後縣令諸洪留下來又和白士元說了一陣話,諸洪憂心忡忡:“李曹這是要頂不住了,陪著首陽先生來離水的兵馬衛張大人大約覺著這麼多天過去抓捕刺客無望,留了手下在這裡,他先一步離開,應該是往京裡去了,說不定還要在國師面前告將軍府一狀,那幫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