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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如梁帝所想,長公主歸來後宮銳不再有動作,彷彿那半個月的心驚只是一段噩夢,但鳳梧宮的改變在提醒著他,現在的安寧得來不易。
長公主對這半個月發生的事不聞不問,梁帝的責難是他自找的,長公主不問也是意料之中,而宮銘死在宮銳手裡,她也沒怪罪一句。
自先帝起,皇族就子嗣不豐,殘害皇嗣更是重罪,宮銳不僅殺了宮銘,還幽禁王皇后,雖說是為了復仇,但這蔑視禮法的行為還是招致不少言官上本諫言,長公主卻是充耳不聞,從長公主這態度,梁帝也不敢借題發揮。
她阻止了宮銳奪位,也沒有因皇家的損失責罰宮銳,朝中恢復到從前那怪異的平衡,一如這二十年不變,她守護著這梁國,只要她在,梁國就亂不了。
聽雨戲雨已經歸來,安心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因為捨不得長公主孤單,她與宮銳又搬回律己院,長公主歸來後,兩人似乎一下就清閒不少,除了談情說愛,以及準備婚事之外,像是無事可做了。
安心是在回到律己院之後,才從羅白林嘴裡聽到王皇后的事,羅白林不客氣地說:“我看殿下那般行事還以為是你教的,簡直跟你一個風格,真是被你帶壞了。”
安心笑了笑,若是她,那王皇后只會痛苦地死。宮銳因為王皇后受了這麼多年的苦,讓王皇后輕飄飄地死還是太便宜她了,而宮銳讓她痛苦地活,在看安心看來,還是宮銳法子更妙。
而宮銳與梁帝之間如何,他對此閉口不談,安心聯想到長公主那奇怪的失蹤,猜測這兩姑侄應該是另有打算,她就也不多問。
宮銳與安心閒了幾日後,得到了宮林歸來的訊息,宮銳可算不再黏著安心,與安心交代了句,便獨自出府去見宮林。
安心這段時日被他纏夠了,看他今日有事要出門,安心高興還來不及,卻裝著平靜道:“你去吧,我也要出門去玩的。”
但宮銳還是看出了她的竊喜,只能無奈地親下她的嘴角,便出了律己院。
他走後,安心就去了主院找聽雨戲雨,這兩人與長公主生活了兩個多月,如今感情好到安心都替宮銳難過。
宮銳養在長公主膝下多年,兩人一點也不親近,長公主反而對聽雨戲雨更慈愛,倒像是養了龍鳳胎多年一般親近。
安心來到時,聽雨戲雨剛陪長公主用過午膳,正各自拿著紙筆,在長公主的教導下作畫,安心走近一瞧,這兩人的畫技跟她半斤八兩,而即便他們畫得不好,長公主也沒有不耐煩,正帶著無奈的笑意看著他們動筆。
“看來咱們天機山的人都只能拿劍,拿不了筆的。”安心評價道。
她這話讓長公主輕笑了下,“世間難有全才,因材施教便是極好的。”
長公主自小被當做儲君培養,算得上文武雙全,她為此付出過太多汗水,才勉強達到先帝要求,而天機山人灑脫,喜歡什麼就學什麼,這種隨心而動的培養方式是她不曾擁有的,也是她多年汗水後更認可的。
聽雨戲雨心思單純,雖然不擅長此道,卻也努力完成長公主的教導,安心看他們這麼認真,她也想挑戰一下自己,便坐下與他們一塊作畫。
然而一個多時辰後,他們都印證了安心那話。
長公主看著他們幾人的畫作嘆了長長一口氣,無奈地搖頭,幾人都難為情地低下頭,看起來乖巧又委屈,長公主的無奈又被他們這可愛的模樣衝散,也不忍數落他們,只道:“你們還是去玩兒吧。”
幾人鬆了口氣,點點頭,對長公主道:“姨母,我們改日再來看您。”
長公主眼帶笑意對他們擺擺手,三人便嘰嘰喳喳出了主院。
幾人離開後,主院又恢復寂靜無聲,長公主的笑意也隨之消散,她又恢復了那高不可攀的樣子,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