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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佛祖在哪裡,把這個孽障收了吧!
倆人一路鬥著嘴出了酒店,完全沒注意前臺小姑娘的全程注目禮。其實小姑娘也沒東想西想的,只是昨天她下班的時候接待了一位前來拜訪凌飛的男人,姑且稱之為a,然後今天早上一來剛把夜班同事換下去,就看見凌飛跟另外一個男人從電梯裡走出來,姑且稱之為b,於是a男上去b男下來,這腫麼個狀況?
一夜風雪,下下停停,直到現在。
太陽躲在雲層後面,害羞得不肯露半點臉。整片天空都是陰沉沉的,偶爾有一兩朵雪花飄下來,還沒落到地面,便消失不見。
馬路兩邊間隔一段路,便會有些小雪包,那是國企單位組織職工過來義務掃雪留下的戰果。對於這座生養了幾代人的老工業城市,總有些傳統還在沿襲。
不過這些凌飛並不清楚,他只是覺得這個城市的冬天真冷。零下二十幾度的空氣不是嘴巴說說字面看看就能體會的,要走到街上,買根雪糕,舔一口,舌頭粘到上面收不回來,才能切身體驗。
但凌飛喜歡。有時候站在這冰天雪地裡,會覺得心裡很寧靜。
剛來的時候他覺得這裡從天到地從花糙樹木到房屋建築,都是灰濛濛的,或許是工業城市的緣故,不夠潔淨,但和這裡的人一樣,隨性,不矯情。可是一入冬,都不一樣了。雪一場場落下來,前面的還沒融化,後面的就又覆蓋上去,地面白了,房頂白了,就連松樹上都壓滿了積雪,整個城市一下子就變成了白雪公主,偶爾暖上一天,雪化成水,沒等蒸發,又在第二天凍成冰,白雪公主就成了冰雪皇后。
白的雪,透的冰,北國之冬的全部色調。
老媽沒騙他。這裡真冷,這裡真美。
金雲海坐進車裡的第一件事是給車打火,卻並不發動,按照他的說法,冰天雪地裡要先讓引擎預預熱,再發動才不會給汽車零件帶來損傷。凌飛不懂這些個道道,只覺得從副駕駛位置吹出來的徐徐暖風,讓人很舒服。
金雲海丟過來一支煙,凌飛接住,對方按著打火機,凌飛便很自然地前傾借了個火兒。
金雲海自己也吞雲吐霧起來,沒一會兒,車裡就成盤絲洞了。凌飛放下一半窗,讓冷風進來,煙氣兒出去,保持空氣流通。
&ldo;咱倆上輩子肯定是親哥倆兒。&rdo;煙抽到一半,金雲海忽然感慨了這麼一句。
凌飛莞爾,他不排斥此論調,但有一點:&ldo;我要當哥。&rdo;
金雲海不解:&ldo;為啥?&rdo;
凌飛瞟他一眼:&ldo;那我就可以盡情欺負你了。&rdo;
金雲海無語地看了凌飛半天,末了憋出來一句:&ldo;你真有追求。&rdo;
凌飛嘿嘿樂,一臉小人的得意。
金雲海受不了地把他腦袋扒拉到一邊兒,眼不見心不煩。
沒多久,金雲海發動汽車,朝著主幹道直奔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全瀋陽人都出來辦年貨了,街上車多人多交警多,幾乎一個路口就要堵上十幾分鐘,於是乎行駛了快一個小時,倆人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路程。
&ldo;照這速度到家得明天,&rdo;金雲海煩躁地按了按喇叭,這個路口他們已經等兩輪紅綠燈了還是沒過去,&ldo;直接吃餃子倒是趕趟兒。&rdo;
凌飛也等得沒什麼耐心了,一個勁兒無聊地打哈欠:&ldo;要是有個飛行傳送師就好了。&rdo;直接連人帶車一起送過去。
金雲海皺眉看著前路密密麻麻的大小車型:&ldo;我倒想弄個紅辣椒直接把這一排炸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