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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貼上他,哂笑:「你怕是有所誤會。徒兒不曾……戀慕過你。」
下一秒,清風朗月般的人物在她手裡折毀,那朵高嶺之花凋謝,毫無生機。
黑化的素問把師尊虐殺了,手段極其殘忍。
嘶,不能再想,想就是細思極恐。
【主人,此處靈氣充裕,試試看能不能築基。】
「我試試。」
喬玄盤腿打坐,引氣入體,當下就覺體內濁氣絲絲縷縷,自腹下蒸騰而出。此處氣息竟與她意外契合。
先前在長青峰她日夜引氣入體,努力修煉,都未能盡數排出濁氣,反而覺得濁氣越發下行沉積。
今日在天虞峰只花了兩個時辰,執行了兩個周天,體內五穀輪迴濁氣瞬息轉輪殆盡——竟闢穀成功了。
那之後,又運轉了三個周天,喬玄成功築基了。
天上一輪殘月,與她初來的時候一致。
殿內漸次亮起夜明盞,山門結界為她開啟,喬玄踩著麻痺的雙腳,拖著疲乏的身體慢慢步入,一時說不清是高興築基了,還是終於可以休息了。
神兮偃在前方不遠處佇立著,似乎是在等她。
他挑著微暖的蓮燈,立在殿前的白玉蘭樹下,周身籠罩著一圈月白光暈,如同天上那輪泛著清冷的殘月。
挑燈的挺拔身姿與身後的玉蘭相融,像一幅仙人出塵的畫作,在喬玄看來,畫面意外的符合黃金分割比例,極其賞心悅目。
喬玄聽見腳邊矮從裡的窸窣蟲鳴,也聽見神兮偃道:「既築基了,便進來吧。」
師尊的聲線低冷,如敲玉沁。
「弟子喬玄,拜見師尊。」
……
神兮偃喜淨,天虞峰幾乎沒什麼其他人氣,也沒當值的弟子,所以大佬本人夜裡還需要帶喬玄熟悉環境。
前殿擺設不多,只有一副太師桌椅,在偌大的殿堂內,顯得空泛。從後門走出,一條長廊架在靜水上,中有涼亭可憩。
後殿在清幽偏僻處,涼風習習,喬玄甚至聽到風聲送來琉璃瓦下的鐺鈴聲。
喬玄跟在神兮偃身後低頭走著,就見他銀白的長髮垂落,隨腳步來回在地掃動,袍擺的玉璧溫潤,鮫珠悠悠然晃著……
仙人捏了個去塵訣,衣服轉瞬乾淨如初了。
這是修真書裡常見的描寫,但是喬玄觀察了一會,發現神兮偃竟不沾染半分灰塵,而自己這一路風塵走來,與他一比較,就顯得骯髒無比。
對方是白蝴蝶,她就是撲稜蛾子。
這種落差感令她說不出滋味,懷揣著殺師尊的心思,自慚形穢下更添了幾分罪惡感。
「師尊,弟子想先沐浴更衣。」她伸手試探,拉住神兮偃乾淨的衣擺,聲音怯生生。
原書中,素問提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想洗白白。不過素問最開始不敢造次去拉神兮偃的衣袍,哪怕內心已經將他推倒在床,褻瀆了一千遍。
神兮偃腳步一滯,卻也沒阻止喬玄的碰觸。
「速去,稍後來我房中。」
喬玄那一瞬間有點昏,以為自己聽錯了,腳步一趔。一時間也沒留意他自稱「我」,而非「為師」。
喬玄的房間在廊橋西側,離後殿還有一段距離,也是極簡的擺設。
一床塌一案桌,僅此而已。
哦,屏風後還有一個浴桶。
去欲斷舍。這大概就是神兮偃所推崇的……
沒有當值弟子,意味著要自己打洗澡水。喬玄本身對修行這件事沒有過多世俗的慾望。畢竟,她不會在這方小世界停留太久,更何況她在這個世界飛升了,下個世界可能又淪為屁民了。
但眼下,身為凡人的諸多種種不便,令她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