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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油紙傘擋住了密密細雨,文秀回身一看,正是劉飛,他微笑著立於傘外,卻將油紙傘全部都舉到了文秀的頭頂。文秀心中一股暖意,輕輕將劉飛的手推了回去,調皮地一笑,輕聲言道:“這樣好的細雨,北方可不常見啊,我正好享受一番呢。”說著含笑徑自沿著小路而去。
劉飛固執地追了上來,執傘並肩而行,不放心地責怪道:“你這是依仗我們有神醫相伴,便可任性不加節制了嗎?”
文秀望著劉飛關切的眼神,羞澀地低垂下眼簾,嫣然一笑,玉指整理著鬢角散落著的、有些溼漉漉的秀髮,有意放慢了腳步,又將目光投於暮景之中,言道:“這雨來得可真是及時啊。”
劉飛順著文秀的眼神,一起欣賞著雨中諸景,答道:“是啊,連續多日的悶熱,總算得以緩解。”劉飛本是紹興人,這樣的濛濛細雨,讓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文秀一聽這話,回頭專注地望著劉飛,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劉飛不知所措,被文秀盯得面紅耳赤,不由地收回了目光,只看著腳下的小路,卻默默地將油紙傘向文秀一邊移了移。
文秀好容易止住笑聲,假裝生氣地鼓著香腮言道:“可真是沒有默契,我的意思是,有了這雨,人人都打著傘,我們才更輕易地混出了府衙啊。”
劉飛不屑地“切”了一聲,眯著小小的眼睛瞟著文秀,心中暗自嘆息,自己真是拿這個丫頭毫無辦法啊。
文秀看到劉飛那一臉的窘態,終於忍不住再次笑了出來。她努力剋制著自己,乾咳了幾聲,轉移了話題:“玉嬌姐他們都送走了?”
劉飛點點頭,答道:“對,有魏謙護送著,放心吧。”
提到魏謙,文秀突然發現身邊少了幾個人,又問道:“咦,那段神醫、羅鎮虎他們呢?”
“他們就在前面。”劉飛用手一指。
順著劉飛所指的方向,文秀在不遠處看見一個活躍而熟悉的身影,這才踏實下來。
劉飛望著文秀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言道:“看你這毛躁的樣子,如何還對付的了潞安王?”
文秀白了劉飛一眼,撅起了嘴巴,朝著他一揮拳頭,狠狠地威脅道:“你肉皮發癢了,找打呀?”
這副生氣的樣子反倒更讓劉飛更加欲罷不能了,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不見半點懼色,淡定地言道:“呵呵,怎麼?難道說就憑你這雙拳頭就能開倉放糧嗎?”
文秀拳頭握得更緊了,舉在胸前,斷然言道:“哼,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們沒有一個人陪我去洛陽,那便更好,我一個人入了王府,就把槍直接架在潞安王的腦袋上,逼他開倉放糧,我就不信他不聽話!”
劉飛氣得哭笑不得,不屑一顧地撇著嘴上下打量著文秀,言道:“嘖嘖嘖,事到如今還能有這等想法?你怎地就沒有半點長進呢?”
文秀一聽,臉頰火燙,但仍爭辯道:“喂,你這人說話要憑良心的,我怎麼不長進了?我昨天不是召集大家一起商量對策的嗎?”說完,狠狠瞪了劉飛一眼。
劉飛只得無奈地苦笑,點頭言道:“好,好,姑娘您沒有擅自行動、獨闖王府,在下就該感激不盡啦。”
文秀將緋紅的小臉深深埋進胸前,拼命忍住笑,小聲答道:“那是自然!”
劉飛瞟著文秀如何羞澀之態,不覺怦然心動,只得將目光放到遠處山巒,仍在嘴上諷刺道:“那潞安王本是武將出身,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別說你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還沒等你走到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