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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凌亂眼底淤青，問他怎麼了也不答話，只嘴裡碎碎念著&ldo;他們不是人不是人&rdo;，然後早早就爬到床上，憔悴入夢。
顧文宇納悶，心神不定地編了一會兒程式，覺得還是不放心，就去看了蔡楊的微博。然後瞠目地發現，蔡楊的粉絲數量居然過萬了!
而最近更新的一條狀態，回復量和轉發量更是高到破錶。
這條狀態只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張白底黑字的大字報。而蔡楊本人正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可憐兮兮地將大字報舉在胸前，哀怨而淚眼朦朧地看著鏡頭。
大字報上字跡大而清楚，內容如下：
懺悔書
1感謝b區l棟11011室各位大哥的教育。
2對我賣友求食的行為表示歉意。
3本人承認在某某超市利用不道德手段所犯下的罪行。
4願為自己所犯罪行負法律上和道義上的責任。
5祈求社會大眾的原諒，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懺悔人：蔡&tis;(按手印)
……
即使面部神經麻痺如顧文宇，在面對如此可憐而悽慘的一張照片時，也終於忍不住，笑噴了。
床上的人動了一動，發出一聲含糊的嘟囔，彷彿因為被打擾到好眠而不滿。
顧文宇急忙收住聲，低著頭用手捂住臉，肩膀因憋笑而微微顫抖。
這樣的狀態保持了片刻，顧文宇突然不動了，然後他猛地抬起頭，眼睛變得異常明亮!
那一瞬間，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底深處點燃!
滑輪轉椅迅速滑到電腦前，滑鼠點選，開啟一個隱藏在很偏遠資料夾中的程式設計檔案，在裡面敲敲打打地修改了一些命令，然後又啟動了一個軟體程式。
顧文宇身體稍微前傾，靠近電腦外接話筒的位置，嘴邊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輕說了兩個字：&ldo;蔡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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